,凝视着他的侧脸,心想或许是外面太冷了,才让他的脸看起来比平日苍白。 “那个……” 米盛转过头,陈星泽涨红脸,“你……你帮我洗内裤了?” 米盛嗯了一声。 陈星泽汗颜无地,嗫嚅地叨咕了句什么。 米盛淡淡道:“你说给蚊子听呢?” 陈星泽艰难抬高声音,“是不是我喝多……尿裤子了?” 米盛没有说话。 陈星泽面红耳赤道:“对不起,脏死了吧,其实你不用管我的。” 静了一会,米盛忽然笑了,听不出情绪地说:“你真没记住?” 陈星泽:“什么?” 米盛深深望向陈星泽的眼睛,企图找出赖账的蛛丝马迹。可惜他们第一眼对视上,他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米盛先行移开目光,看着落了灰尘的窗沿。“……你要是会撒谎该多好。”他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着。 陈星泽上前半步,“你说什么?” 米盛喃喃道:“我是说……你昨晚睡得好吗,做梦了吗,是好梦还是噩梦?” 陈星泽不知米盛为何忽然这样发问,想了想,说:“我记不太住了,应该没有吧。我喝太多了,难受得要死,脑子乱七八糟的。” 米盛重新看向他。 陈星泽:“怎么了?” 米盛不甘心,又问:“你再仔细想想呢?” 不等陈星泽再思考,他的手机响了,是吴行芝打来的,询问他考试准备的情况。陈星泽这才想起,明天就有校招考试。吴行芝以为陈星泽在北京,殊不知他就在离家不远的宾馆。 挂断电话,陈星泽赶忙穿外套。 “我先走了。” “去哪?” “车站,我得马上回北京去。” “现在就走?”米盛拉住他的胳膊,“先吃点东西。” 陈星泽:“来不及了。” 其实米盛也没妄想过陈星泽醒来后他们可以顺利地互诉衷肠,然后相约一生,可现在这样未免也糟糕得太过头了。动了情的人总会变得软弱,米盛拉住陈星泽的手臂,紧紧拉着,像舍不得母亲的稚子。 “别走,再呆一会。” 米盛在极短的时间里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将昨晚的事告诉他,但听完陈星泽说“我明天有考试”,他的话就自动咽回肚子里了。 陈星泽离开了。 米盛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吃东西,之前怕地瓜粥会凉,他跟抠门的店员斗智斗勇了十几分钟,才多加了个盒子。而现在,这细密的双层包装却让他本来就欠佳的胃口变得更差了。 他干坐着发呆,没过一会,衣兜震动起来,米盛很快掏出手机,然后失望地发现并不是陈星泽。米婕催促他快点回家,过两天她就要搬走了。“妈妈身边不能离开人,你要是必须工作的话,就请个保姆来。”刚放下电话,手机又震起来,这回是jo,米盛理都不理,直接挂断。 他趴在桌子上,灰棕色的瞳孔望着窗外。北方的冬天太萧瑟了,一眼扫过,如同去了色的老照片。米盛闭上眼,腰本来疼得快要折掉,但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再怎样的疼痛也都麻木了。 他休息了一会,拿来药房买的软膏,去洗手间给自己上药。 这个冬天注定让很多人难受。 陈星泽的考试简直糟糕透顶。其实他早有预感,毕竟在最关键的时刻,他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学习上,老天在某些事情上还算公平。就像明知会打败仗还不得不上场的士兵一样,陈星泽在考场上冷汗频频,连最基础的音也听不准,他一直盯着时间,祈求折磨快些结束。 吴行芝在音乐圈子里人脉甚广,她很快就打听到陈星泽的成绩。 陈星泽一共报了四所学校的音乐专业,但刚考完第二场,吴行芝就将陈星泽叫回去了。 “不用考了,收拾东西回来。” 除去那并不温暖的温柔乡,陈星泽还有更多的事要面对。他到家时是周二,吴行芝和陈河平日工作繁忙,周末都很少在家,更别说是工作日了。可这天,他们双双请了假,专门等陈星泽回来。 “你说吧,考试是怎么回事?”吴行芝说,陈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