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倾诉的时候,他就会去找米盛。 当然,米盛肯定不会白听他废话的。 有一次周末,陈星泽得知陆昊代表学校参加了篮球赛,还取得了胜利。本来挺高兴的事,但陆昊发来的照片里,他和一群金发碧眼细腰大屁股的洋妞玩在一起。陈星泽看得牙痒痒,发了条信息。 ——你他妈跟末代皇帝似的。 陆昊当然听不懂他的讽刺,照常嘻嘻哈哈。陈星泽独自喝闷酒到深夜,觉得满腹委屈无处倾诉,鬼使神差给米盛打了电话。米盛听完他诉苦,笑着说:“周末没事吧,来我这,我帮你散散心。” 米盛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温柔万分,陈星泽酒精一上头就答应了,坐着城际列车赶去津城。 结果悔不当初。 “我下次再信你我就跟你姓!” “米星泽,抓紧时间,快点搬。” 陈星泽气得大叫一声,扛起重重的箱子。 米盛工作室新进了一批服装,正愁没工人。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优雅地抽烟,享受做奴隶主的乐趣。陈星泽忙活一上午,终于帮他把东西都搬完了。他时隔一年再踏入米盛的工作室,跟之前的感受一模一样。 陈星泽:“你这屋子又多长时间没收拾了?” 米盛:“没多久,一年吧。” 陈星泽瞪大眼睛,“一年!?你别告诉我就等我来收拾呢!” 米盛靠在门边,笑得如沐春风。 “是啊,就等你来收拾呢。” 跟米盛发火就是浪费时间,陈星泽勤勤恳恳收拾完屋子,坐在床边不说话。 米盛问他:“怎么了?” 陈星泽说:“脑袋疼。” 米盛:“你得锻炼身体了。” 陈星泽嘴角一抽,凝神米盛,“有人说过你很欠打吗?” 米盛:“没。”他身边的人普遍务实,不会用嘴说,早就动手打过了。 陈星泽:“那你真交了群不错的朋友。” 米盛笑笑,“是啊。” 随后安静了一阵,陈星泽抬眼,看到米盛依旧靠在门边。 “你是不是又瘦了?” “怎么谁见了我都这么说。” “那就是确实瘦了,多吃点吧,注意身体。” “没准只是看着瘦,上称还挺重的呢?” “你可别逗了。” 米盛往地上弹了弹烟,看着飘落的灰白烟灰,轻声说:“我说你抱不动我,你信不信?” “不信。”陈星泽毫不犹豫道,“你快成骨架子了,我怎么可能抱不动你。” 陈星泽觉得米盛的话简直是在挑战他的自尊,他起身走到米盛面前,一个公主抱将他稳稳托起,还像买菜的老大爷一样颠了两下。 “怎么样,轻轻松松吧,你真太轻了,你怎么也有175吧,估计连110斤都没有。” 米盛没说话。 他一手搭在陈星泽肩膀上,一手将烟轻轻放到嘴里。陈星泽一低头,刚好看到米盛微偏着头吸烟的样子。那动作不急不缓,像极了电影画报里那些慵懒颓靡的戏子。 陈星泽心跳本能加快了两秒,他意识到现在这样似乎有点不妥,便将米盛放下来了。 他们站得很近,米盛的烟抽完了,抬头看他。陈星泽被米盛明晃晃的视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静了一会,米盛笑着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