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收拾表情,做从容状:“这……别人外头也忙,我家私事,怎好随意麻烦?” 阮苓苓一听这话心里门清,果然是不愿意把她们交给定南王一派!这陇家真是憋着坏呢,定然有想法! 越是这样,她当然越要挑拨。 阮苓苓捂嘴:“陇家和定南王不是姻亲么?一点小事也不愿意帮?” 陇青梅尽量笑容温和:“就算是姻亲,也不好这么使唤人家啊。” 阮苓苓也笑,只是这一次,说出来的话就不再温柔,有些扎心了:“只怕不是不好,是不能吧。” 她这一笑,陇青梅登时面皮一绷,直觉下面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阮苓苓声音扬高,唇红齿白,明明看起来很乖,却透着一股子吓人劲:“陇青梅,你到底在怕什么?或者说,陇家在怕什么?担心我们这群人走了,你没了底牌,后面的大事不好干了?可你跟定南王世子明明就是一家人呀,分什么里外?包袱自己扛也是扛,交给别人许比你处理的更好,你非要自己霸着,这么外道,定南王世子知道么?有没有埋怨你两句,说你不是一条心?” 几句内涵话砸的陇青梅眼冒金星,阮苓苓怎么敢……她怎么敢! 做为定南王世子的心腹,年轻小将知道的不算少,本来心里也没什么想法,认为陇家忠心为定南王办事,觉得怎么样都行,今天的行动计划顺利进行就可以,怎么方便就怎么来,陇家这点扣人的小事,完全可以商量,陇青梅要干就干,不干交给他也行,但现在看,陇家好像自有打算? 要是真没什么想法,怎么可能被人一质问,就露出这样的表情? 陇青梅顶着小将质疑的目光,心里说不出的着急,瞪阮苓苓:“姓阮的,你胡说什么呢?在这里挑拨离间有意思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这位兄弟——”阮苓苓看向小将,“问一下,也就都明白了。” 小将眼神微沉,没说话。 阮苓苓鼓励:“我们这些人在陇家还是被你带走,同你们的计划并没有冲突不是?” 小将还真的转了头,看向陇青梅:“这些人,我要带走。” 陇青梅笑容非常非常干:“大家在我这里挺好,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话太明白,就是不让带走! 阮苓苓像是看了一场最可笑的笑话,直接笑出了声:“真是稀奇,出来做客,不但能遇到有人造反,也能遇到窝里反呢!” 她这声音不大,吐字却清晰圆正,准准的撞在了在场人们的心上。 所有人面沉如水,表情不一。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纯真小白兔?事件突然发生,一时信息不足,可能判断不准确,没办法只能安安静静苟着,现在这架势,再看不出来,她们怕是全体瞎了眼! 定南王和陇家心脏啊!说什么给家里老人祝寿,实则早计划着这茬呢,外头定南王的人反了,陇家这边反手就把她们给扣了,话说的倒好听,说什么保护,其实就是把她们当人质,回头就要逼胁她们家里听定南王的! 她们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想在潮流暗涌里打听点消息,到这里每句话都在肚子里先拐十八个弯,说的小心翼翼,陇家倒好,早拿了网要套她们! 陇家老太太又做错了什么?过个生辰而已,小辈这么不孝! 倒是裴大奶奶,太聪明了啊! 造反这种事别人必定暗搓搓进行,绝不可能走漏任何风声,阮苓苓和她们现场所有人拿的是一个剧本,没有知道详情的可能,怎么别人这么聪明,随便想想就想到了全貌,还犀利的找出问题,让别人内讧,让她们有自救的机会? 强人啊,和她夫君一样,是个厉害的! 不行,这波事件要是能顺利过去,必须得和裴家大房好好来往,建立关系,裴明榛要过不去,还是送了命,阮苓苓也是可以认识一下的,毕竟以后…… 刺激,后怕等种种情绪过后,是强烈的不甘和愤怒。 陇家为什么敢闹这一出?简单,是瞧不起她们嘛,觉得她们蠢! 骂谁呢! 大家心里都十分不爽,起先不明就里,为了安全可以虚与委蛇,现在知道别人在愚弄她们,怎么还可能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