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社都去过好几趟,大方开朗又懂的圆场,只要她在的地方从来不会冷场,这样一个人,突然在京城交际圈里大展头角,又突然失去踪影,传闻是被家里给罚了,禁足不准外出——再加前些日子的各种传闻,大家怎能不好奇? 尤其东昌伯夫人,各种眼神暗语,只差没直接骂阮苓苓不要脸了。 四月底,各种帖子雪花一样飞进裴家,以东昌伯夫人为首,亲自点名邀请邵锦淑参与小宴。 方氏郑重和二老爷商量过,还能怎么办,只能把邵锦淑提前放出来。眼看近端午,家家户户忙着过节,各家内宅女眷也操起小宴各种热闹,帖子都递到跟前了,怎么好拒? 邵锦淑这一次出来也与以往大有不同,她清减了一圈,脸上还是有笑,人也还是很温柔,却不再那么有底气那么活泼,低调了很多。 再一次,她到阮苓苓的院子拜访,真诚道歉。 “对不住,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本以为自己能多担点责任的,结果到头什么都控制不住……妹妹不会生我的气吧?” 邵锦淑话音里有自嘲也有自卑,眼睛不安的看着阮苓苓,小心翼翼不敢得罪的神情不要太认真。 再加上带来亲手做的小点心…… 同样的套路,熟悉的味道。 阮苓苓要真是这年纪的温柔小姑娘,肯定就被哄住了,可惜她不是。她本就不信邵锦淑一下能改好,现在一看果然,还是那么假。不过没关系,虚于委蛇么,成年人都会。 “当时是有点生气的,觉得被冤枉很不高兴,后来见姐姐受罚,又觉得自己有点不对,你护了我,我却没护你,还是太小气了。”阮苓苓哄人可有心得,说一点都不生气谁信?这样话说得真诚又诚恳,才叫别人放心么。 果然,邵锦淑眼睛立刻亮了:“妹妹可不能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我都要美死了!妹妹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品貌,本该就被大家宠着护着,哪里小气了?谁要敢这么说你,你同姐姐说,看姐姐帮你骂哭她!” 阮苓苓‘害羞’的垂下了头,‘不好意思’说话。 “不过我也不能任性随便了,要是像这次一样就坏啦,”邵锦淑有意无意提起裴明榛,“这次我可把大表哥得罪惨了,不知道怎么挽回呢。” 阮苓苓跟着她,长长叹了口气,小手托腮,十分的发愁:“唉,大表哥就是那个样子,天天冷着一张脸,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好好的就能被他骂一顿。你看我给他送菜,也是之前做错了事,被他逼的,别人都说我们关系好,实际可不是,我当初被罚跪祠堂的时候,他可是连句好话都不肯帮忙说呢。” 她表情过于真实,邵锦淑惊讶捂嘴:“真的?” 阮苓苓重重点头,摊开自己小手:“瞧见上面的疤没有?现在都还没好呢,我这手被他折磨的不知道上了多少回药,好可怜的!” 把路都堵死,看你怎么往下说! 邵锦淑果然没办法说请她帮忙圆缓和大表哥关系的话,讪讪道:“那么可怕啊……” 阮苓苓严肃下结论:“所以咱们最好躲远点,礼数到了就好,管他讨厌不讨厌,少接触就不会被骂啦!” 邵锦淑只好点头:“妹妹说的是,他现在也讨厌我了,做多错多,我可不敢随意再试。” 阮苓苓笑弯了眼:“这样就对啦。” “咦,那是小郡主的字?”也不知邵锦淑怎么那么眼尖,视线下意识扫过房间时,看到了柜头上的信纸,“好漂亮啊!” 阮苓苓:…… 行,你厉害。 现在后悔东西没藏起来也晚了,阮苓苓大大方方坐着:“嗯,小郡主比我厉害多啦。” 屁股连起来的意思都没有,牢牢粘在椅子上,她就不信,她坐着不动,做客人的好意思走过去拿起来细看! 邵锦淑当然不会在这种礼节上出问题,只是坐在原处微笑:“听说小郡主擅武,能百步穿杨,人也长得很漂亮,很护短,要是我也能有好运气认识就好了。” 一般没心眼的遇到这种不像暗示的暗示,下一句就会说这算什么,我介绍你们认识,可惜阮苓苓小心眼贼多,当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