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看着陈谦,神色淡淡的问道:“既是你们觉得错了,预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陈家母子对视一眼,知道南安侯府差不多要松口了,要是他们拿出的法子足够有诚意、又不让南安侯府失了颜面,南安侯府不可能揪着这件事不放。换言之,六娘已经是出嫁女,南安侯府也不可能插手太多。 “不瞒您说,我们已经想过。断然不会委屈了六娘,她毕竟是谦哥儿的原配嫡妻,我们家自然是敬重她的。”丁氏讨好的笑道:“这就把许蕙给挪出去,多多许她好处。我会劝她把这个孩子打了,先把她挪出去养着。等到六娘生下嫡子后,再让她回来。” 陈家最终商量的结果是放弃这个孩子么? 安然虽说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也在一旁安然听着。 若是他们真的舍得,为何当初不跟六娘说清楚,六娘也不至于闹着跑回了娘家。而且把这个孩子打了……安然总觉得有许多方法能留下来,简直不靠谱。她和六娘本身就是很好的例子。 她们都是从府外回来的,而从三娘的言谈中安然得知,赵氏原本是不知道自己和六娘的存在的! 太夫人当初既然能做出这样瞒天过海的事情来,丁氏为何做不到? 可是陈家已经退让了,南安侯府又能如何?还死咬着不放?若是传出去,南安侯府的名声不好听,六娘也要背上善妒的恶名。 除非让南安侯府的人亲眼看着许蕙打胎,否则这件事都不可信。可如果陈家已经安排好,另找了一个有孕的女子过来,只说是许蕙,南安侯府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许蕙本人。 即便是六娘,可能都没看真切许蕙的模样。 安然倒是认得许蕙,化成灰都认得那种。可她不会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六娘可怜与否放在一边,她绝不插手陈家的事情。 “六娘,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罢!”见六娘在绣墩上垂着眉眼坐着,陈谦终于出声了,他对六娘柔声道:“当时我是一时糊涂,中了那许蕙的诡计。你放心,我一定把她远远的送走,不让你看见。” 这已经是陈家能做的最大退让。 毕竟许蕙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丫鬟,陈家能随意处置。即便是许家落魄了,许蕙的父亲还在西北为官,当初在京中未尝没有故交。若是真的闹出人命来,不仅是陈家要吃官司,恐怕南安侯府也要受到牵连。 即便是太夫人和赵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然没有更好的办法,跟六娘的身份也有关系。她一个出了嫁的庶女,太夫人和赵氏对她的疼爱又能有多少? 安然只是沉默。 “六娘,是谦哥儿错了,回去让他好好给你赔罪!”丁氏也在一旁劝六娘,“他糊涂了这一回,心中也是懊悔极了。有我给你看着,你且放心,往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丁氏信誓旦旦的保证,六娘只觉得可笑。 当初就是她护着陈谦和许蕙,才让她如今这样的狼狈和被动。 六娘求助似的目光,还是看向了太夫人。 “既是如此。”太夫人转了转手上的佛珠,语气不急不缓的道:“我希望你们能做到今日所说的。” 太夫人这意思,就是同意陈家母子的解决方法了! 纵然六娘心中咯噔一声,陈家母子脸上却是透出松了口气的神色。他们连忙保证,一定会办到,未来也会善待六娘,定然不会重蹈覆辙云云。 “六娘即便出了嫁,也仍是就我们南安侯府姑娘,若是她受了欺负,侯府断然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赵氏看着陈家母子,不由道:“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母子二人忙又保证了一回。 “今日就不再叨扰了,我们先接六娘回去,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陈家识趣的没有提六娘偷跑出来的事,在太夫人面前道:“改日再来上门拜见太夫人、亲家母。” 这件事还是速战速决更好些,早些平息,对两家都有好处。 全程陪衬的安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见一直没开口、仿佛受人摆布已经认命的六娘,突然抓住了她的袖子。“九娘,你陪姐姐回去好不好?” 正准备离开的安然不由一怔。 陈谦和丁氏听了六娘的话,心中倒是很欢喜。 他们的目光早就注意到平远侯夫人了,只是碍于今日是来给南安侯府赔罪、把六娘接回去,不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