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惜的意思。 是以余舟心中再喜欢,也只会祝福他和安然。 余思礼这几日和念哥儿作伴,到了分开的时候,也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安然答应他们,若是过些日子得闲了,带念哥儿去庄子上住几日,到时候再让他们两个一起玩。 在他们离开前,安然让松阳给余舟送了一大包上好的药材,都是余母能用到的。即便是回春堂,恐怕也没有平远侯府拿出去的药材好。许多都是皇上、皇后历年赏下来的。 余舟的头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他已经受了平远侯府很多恩惠,若是再收下药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夫人说了,这是谢礼。”松阳笑着解释道。 这显然不是立刻就能准备好的,余舟心中清楚,安然这么说,就是怕自己拒绝。他看了一眼药材,都是给自己母亲急需的药材,其余花哨又贵重的药材,一概没有。 余舟心中感激,不忍拒绝,便痛快的收了下来。 等到送了余家母子离开,安然抱着念哥儿回了正院,只听念哥儿嘟嘟囔囔的道:“母亲,我今晚要自己睡。” 又要自己睡? 安然从那天晚上就觉得很奇怪,一向粘她的念哥儿怎么会提出要自己睡。 “念哥儿,你告诉母亲,为什么想自己睡呢?”安然看着窝在她怀中,眨巴着大眼睛的念哥儿,不由问出了口。 听了他的话,念哥儿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说出了真相。“余家奶奶跟我说,我是长大了,要自己睡了,不能总是粘着母亲。她还说思礼舅舅,也是三岁就自己睡的。” 原来竟是余母跟念哥儿说的这些? 安然起初还很奇怪,随即想了想,顿时明白了余母的用意。 恐怕余母已经知道了念哥儿的身份,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庶子,在侯府中的地位难免尴尬。他和安然亲近是好事,可安然是平远侯夫人,又跟平远侯正是新婚的时候,若是夜里还要带着念哥儿,恐怕多有不便。 是以余母在念哥儿和余思礼玩耍时,无疑中说到了自己还跟母亲一起睡的时候,便不着痕迹的提醒了念哥儿两句。 念哥儿年纪小,可听说思礼舅舅很早就不跟着母亲一起睡时,便觉得自己也该做到,才是小男子汉。故此那一晚,他才走主动提出跟要自己去睡,倒是误会陆侯爷了。 只是他做了可怕噩梦,才哭着去找自己的。 偏巧那时,她跟陆明修正——安然微红了脸,赶紧摇摇头,仿佛能将那些画面给甩出去似的。 她答应了陆侯爷要补偿的,况且这几回,也着实对不起他。安然咬着牙犹豫了片刻,才没说把念哥儿留在身边。 “我们念哥儿真乖。”安然柔声哄了他两句,想了想,颇有些愧疚的道:“母亲把你哄睡了,再走好不好?” 念哥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母亲要去外祖母家吗?”念哥儿眼巴巴的看着安然。 安然自知这些日子因为六娘的婚事,她在南安侯府的日子多一些,有些忽略了念哥儿。她点了点头,她想许诺给念哥儿在路上带回些小礼物做补偿,可是念哥儿却自己懂事的道:“母亲去吧,我会跟桃枝姨姨她们在一起好好玩的。” 自从那个噩梦之后,念哥儿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更加的乖巧懂事。 “念哥儿。”安然摸了摸他的头,有些心疼。她情知自己的三言两语恐怕很难消除念哥儿心中的不安,只能平日里对他更好一些,才能让他在这么小的年纪里,有些童真在。 照例把念哥儿留在府中,安然让翠屏带着桃枝桃叶好生照看她。 安然自己则是梳洗更衣之后,带着人准备去南安侯府。 正好在门前,碰上了匆匆赶回来的陆明修。 “侯爷,您今日衙门里不是有事吗?”安然看到他有些奇怪,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安然自己回去便好。 陆明修微微颔首,轻描淡写的道:“已经处理好了,左右无事,不如陪你一起回去。” 今日是六娘回门的日子,照理说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不必理会这些。只是陆明修一想起最初安六娘故意在他面前想要诋毁九娘、还有安七娘也派人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想要挑拨他和九娘的关系,陆明修就怒不可遏。 越是这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