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人年轻身体也好,估摸着再有不久,南烟的肚子便会大起来。 这般想着,周时生待南烟愈发好了。 新婚夫妻,正是蜜里调油之时。 周时生如今不必出宫去相府想见,每日得了空便腻歪在南烟身边,席秀有时去找南烟,见两人似连体婴般,气呼呼的,被腻歪的不行。 她如今也不想什么男人不男人了,安安分分的待在宫中跟着李常洛找来的嬷嬷学规矩。结果规矩礼仪学的一般,却是在太监宫女两大团体内迅速混熟,和小太监们称兄道弟,和宫女们则是姐姐、妹妹亲热的叫着。 她在乾西五所混的如鱼得水,因此只稍稍打探便知晓了一些内幕消息。 一日,她趁周时生不在来找南烟,一进屋就叫道:“南烟,我听说太后挑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准备塞进来呢。” “你怎么知道的?” 席秀耸耸肩,“我平日无事喜欢到处逛逛,到了一处偏僻地带,见着宫人忙出忙进的,打探下才知道这是在为新人进来收拾腾地方呢。殿下似乎不想让你知道这事,因此收拾出的住所离你的寝殿十分远。” “你猜到周时生不想让我知道,那你还给我说。” 席秀瓜子磕到一半,闻言,有些迟疑的道:“那…我这…是做错了?” 她似乎有些急,拉着南烟问,“南烟,我是不是不应该给你说这些啊?我只是想着他瞒着你,我既知道了却是一定要告诉你的。” 南烟见席秀吓的不轻,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席秀的脸颊,道:“你没做错,要不是你给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事呢。” 她吓唬席秀,道:“你若不说,那没准我知道的时候,那些女人肚子都大起来了也说不定。” “啊?!” 席秀果真吓的不轻。 此时,离南烟与周时生成婚已过去了五月,已是冬末,再有不久便是年关。 席秀忐忑道:“南烟,你这话当真啊?” “我乱说的。” 南烟耸耸肩,道:“但人心善变,男人嘛~~~也就那个样,我可说不准。” 成婚五月,两人仍旧是一副甜甜蜜蜜的模样。只是近来,周时生在朝堂一路高走,日子似乎不错。南烟却不然,近来,周时生时不时就盯着她肚子瞧,一边瞧,一边摸,有时心情好还得在肚皮上弹几下作出个曲子来。 南烟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是默不作声,任由他明示暗示就是不理会她,逼的南烟烦了,南烟就给他甩脸色。 南烟给他甩了脸子后,照旧是想出宫玩,看看刘伯、癞子等人,还想同往日的旧友如俞宗衍、马树乔等人叙叙旧。 人还是需要朋友的,社交不能断,在宫中待久了,难免空虚乏味。 只是这时,周时生便开始作妖了。成婚后,他对南烟的占有欲愈发强了,不准南烟私下见其它男人,出宫一定得他陪在左右。 不仅如此,有时南烟提及癞子、景儿等人,他还会阴阳怪气的怼南烟几句。 南烟一直在思虑着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直到席秀告诉她,乾西五所不久会有太后挑来的妾室入住。 南烟同席秀一道嗑瓜子,问:“打听到具体什么时候进门吗?” “不清楚,估摸着就这几日。” 席秀道:“你放心,她们进来了,我一定想法子对付她们替你出气。” “?” 南烟被席秀这话给惊着了,不由的摸了摸席秀的额头,夸张道:“席秀,你从哪学的这些,怎的突然长脑子了?” 席秀:“……” 这话是在夸她吗?怎么听着这么怪呢? 两人嘻嘻哈哈了一阵,南烟担心席秀闯祸,严肃道:“席秀,这事你别管,也当不知道。” 席秀:“哦。” 周时生近来在朝堂一路高走,颇得朝臣与天子欢心。南方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