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外裳。 南烟正欲离去,席秀突然一手抓住南烟,猛然凑近了问道:“南烟,你说我今夜好不好看啊?” 南烟看着席秀说话时的血盆大口,有些难以启齿。 席秀见南烟不应,自顾自道:“肯定是好看的啊,我是照着你的妆容化的,扫地的大婶说了这叫桃花妆。” 南烟沉默。 见南烟不答,席秀将外裳脱下,递上前去,“喏,拿着。” 南烟接过,看了眼席秀晕染开的眼影,心中一梗,忙撇开眼去。 南安如今受不得刺激,南烟将她同席秀隔离开,帮她换上席秀的衣裳,随后将她的外袍交给席秀换上。 俞宗衍今日此举乃是好心,可他不知南安刺伤的人是周承毅而非于侧妃,事关重大,且南安出现的太过突然。 南烟不想连累俞宗衍,因此嘱咐他忘记今日之事,俞宗衍问南烟想如何安置南安,南烟未有回应,只道:“总有地方去的,只是她不能待在相府。” 俞宗衍定定的看着南烟,突然叹了口气,应道:“南烟,你与南安之间的事我并不完全知晓。只五年前,南安还是小姑娘时,常常来寻我追问你的消息,那时她哭的不行,我便想着她待你有情,今日在街上遇见她,方才毫不犹豫的将她带了回来。” 南安…哭? 南烟恍然,随即她想到南安向来机灵,心下不甚波动。 南安找刘伯追问南烟消息时,她为主,刘伯为仆,自然是蛮横且不讲理的。而面对年长的俞宗衍时,俞宗衍性情温和,是暖心大哥哥,她自然是换了一种策略追问南烟的消息。 那时南安的哭,是有准备的,带着强烈的目的。 在南烟恍神的片刻,俞宗衍依旧在低声说话,“我不知此事是否正确,但于你而言,大抵是不会错。只此事终究是我自作主张,若有我能帮你之处,还望你开口,莫要避我。” 俞宗衍身为刑部侍郎,遵循依法行事。南安被周承毅全城通缉,必定是犯了事,他却在遇见南安后毫不犹豫的将南安带入家中藏好。 这一切都是为了南烟。 席秀躲在屏风后看着,见俞宗衍说完这话后,南烟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南安出其不意又毫不留情的以手作刃劈在南安后颈处。 席秀是个练家子,一眼便看出南烟此次的力道用的多了些,南安清醒后后颈必定肿痛。 她这是…在报私仇,还是在出气? 南烟带着昏死过去的南安走出房门后,李常洛正等候在屋外。她朝李常洛点点头,随即将怀中的南安交给他。 南安不在,席秀便从屏风后出了来,她朝俞宗衍笑了笑,坐在他对面。 席秀的妆容…实在是吓人,俞宗衍微微一愣,面上却已恢复平日的温和。 他道:“南烟方才所言你应也听见,她怀疑我院中下人或有异心,因此趁夜色昏暗,带着换上你衣服的南安离去。你…此时或无法离开,要稍候片刻,待南烟将南安安置好,再无异样,你方能离去。” 俞宗衍的声音很温和,似山间的流水,舒朗动听。 席秀笑着点头,模样有些傻。 俞宗衍微怔,眼睑微微垂下,避开席秀灼热的过分的视线。 …… 南安醒来时,她未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而是躺在冰凉泛着湿意的青石地板上。 她呆愣的撑地而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