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之色,他不知父亲为何认南烟作义女,但深知南烟对他无意,便也不在过多打扰,闲聊片刻,便告辞离去。 南烟见俞宗衍离去,起身抻了抻懒腰,方才回转身便撞上周时生控诉的目光!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的一点声息也无! 周时生安静的立在南烟对面,他身旁蹲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狼青,如今那狗的嘴巴上拴着嘴套,因此无法出声,但尾巴摇的很是欢快。 只周时生未下令,它便只得乖顺的蹲坐在周时生脚旁。 这只狼青,南烟自是认得,五年前被她放离,不想如今却被周时生养着。 只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何时来的?将她与俞宗衍的话听了多少去? 周时生一直不说话,只是稍稍压着眉头将目光落在南烟身上,而如今的小灰也早不是五年前那被宠溺的过分的大狗。它如今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因此心中虽然很想扑到南烟怀中撒娇,但仍是克制的坐在地上。 南烟被这一人一狗盯着,觉得有些心虚,她以不喜弈棋为由将周时生赶离,可方才俞宗衍来时,她还邀俞宗衍弈棋来着? 果真,南烟心中这个念头方起,周时生便冷着声音问道:“不是说觉得下棋很是无趣嘛?怎的主动相邀。” 一旁的小灰听不懂话中深意,但能察觉主人不悦的情绪,因此偏着头目光严肃的看着南烟。 小灰用眼神表达无声的控诉,它如今虽识得南烟,但显然已是叛军! 不错,如今的小灰已是周时生的御用猎犬,乃是狗中贵族,如今宫中的太监见了它都得鞠躬示好。 第68章 俞宗衍离去后命人打探与南安相关的案件进展,他待南烟向来上心,晃论南烟疼爱的幼妹。 长安城近来发生了许多事,已是暗涌流动之色,俞宗衍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令他心中压抑不安。 他负手立在窗前,沉眉看着窗外绿意。 这时,身旁的仆从来报,说是冯希臣相邀,俞宗衍想起前阵子俞宛清与冯希白通信泄露七殿下消息一事,正想与之详谈,便简单收整一番出了门。 这些年两人入朝为官,虽时常见面,但很少交谈,情谊不若少时深厚。 但到了望楼,沏一壶好酒,谈上几句,似乎又回到了少时,那种亲密的感觉又回来了些。 “我曾令人彻查烟儿的亲友却一无所获,至今也不知是何人在暗中操作截获那些信笺。” 俞宗衍沉声道。这事,周时生并未责怪冯希白与俞宛清,因此天子不知,算是给了两家面子。但至今仍未查出暗中截获信笺之人,俞宗衍心中不安。 冯希臣垂下眼帘,举杯轻饮,低声道:“这事非同小可,是得细查。虽此事信笺是在俞小姐丫鬟手中泄露,但终究与我弟弟有关,我在前段时日便也顺势严查府内人马。” 这般,有了正当的理由,便也顺势揪出周时生安插在府中的内鬼! 周承毅如今并不知晓冯希臣乃天子私生,但看这架势,周时生或是已经知晓了什么? 也不知是何处出了披露,他虽与周时生相貌有三分相似,但天子不想承认他的血脉,必定会令人严守消息。周时生轻易不可能察觉,除非早在多年前,或是冯希臣入读石鼓书院时,他便怀疑自己的身份! 冯希臣想到这,眉头缓缓皱起。 那时周时生才多大?应当十二岁左右,终日蜗居在乾西五所,怎会注意那时年长他的冯希臣? 那时,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未曾有何相交。 见俞宗衍一直盯着自己,冯希臣收敛脸上神色,低声叹道:“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党派纷争严重,虽我知晓俞家忠于天子,但君王多疑,俞兄或许得注意些,也莫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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