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人护送他回长安城,将人交给他这个做兄长的,让他看着办。 因此,在收到南烟亲笔所书时,他心中不疑有他,只道是冯希白回城路上被人截获。 只是待看到落款‘炳南烟’三字时,他突的脸色发白,手死死捏住短笺。 管事见他面色不对,忙靠近道:“大人,可是发生了何事?” 冯希臣缓缓摇头,低沉着声音问道:“这是何人送来的?” “一个孩子,只是奴才已经让人跟在那孩子身后,看暗中送信者到底是谁?” “嗯,将人捉住,我要亲自审问这人。” 亲自审问?看来这信是有古怪了。 冯希臣脸色青白,管家心中不安,“大人,可是这信上写了什么?” “无它。” 冯希臣将信笺折叠放进怀中收好,只道:“前日得到的消息,二公子如今返城应当已至邺城,你派人去接。” “是。” 管家一路急行,命人前去接应冯希白。 这一整日,冯希臣都再未露面,管事不安,去书房寻他,方才发现他已背靠躺椅入睡,他不想惊扰大人美梦,正待悄声退出书房,冯希臣却在这时突然惊醒。 他惊坐而起,沉默的看着地面竹影的晃动,随后,他看向管事,哑声道:“送信的人抓住了吗?” “没有。”管事摇头,“我们去问了那孩子,他只说是一名身量不高的男子,听口音不是长安城人士。” 话落,管事见冯希臣再未说话,想起方才接到的消息,便道:“派出去的人已经接到了二公子,说是快到长安城了,只是如今夜色已深,城门关了,他们赶不及进城,宿在城外,明日清晨便能回了。” “接到了吗?” 冯希臣喃喃出声,似乎并无喜色? 管事不知其中内情,只道冯希臣是忧心二公子此次出行惹了大祸心中不悦,因此也不敢替冯希白求情,再问了他几句是否要回房洗漱休息,皆未得到回应后便极有眼色的自行离去了。 管事离开后,一直想着方才冯希臣的神色,他笃定那封信一定有古怪!如果不是信中内容有异,便是写信的人有古怪。 书房内 冯希臣再次闭上了眼睛,冯希白已经顺利回城,那信上所言便不是真的。他不由得嗤笑,南烟已经死了五年,他方才是在想什么呢? 她要是真活着,以她的性子怎会五年后才出现。 只是这信是何人所写? 文县?那可是离长安城数百里远的南方小镇。 太远了,他便是有心想亲自一探究竟,但他如今每日上朝轻易不得离开。 …… 相府 此次周时生南下,却因冯希白与俞宛清往来通信而泄露行踪遇险,俞沉知晓后盛怒,将俞宛清叫至大堂责骂。 俞夫人向来宠爱女儿,因此在旁边温声劝阻。 俞沉无法,只得作罢,他看向一旁的俞宗衍,俞宗衍会意,走至俞宛清身旁,沉声问道:“你与冯希白所通书信,都由何人交接?” 俞宛清被责罚一通,面上不显,心中却恼怒异常,但她也知此事严重程度,因此并未隐瞒,只道:“我的丫鬟烟儿,日常通信都交由她一人之手。” 俞宗衍侧身示意心腹去将烟儿寻获,再次细问俞宛清,“你与冯希白通信多久,此前可否涉及机密消息。” 俞宛清细细思索,道:“我同他通信不过三月,其间书信往来并不多,多是琐碎事宜,并不曾涉及机密。” 她不想众人误会她与冯希白有私情,忙解释道:“我与他通信只是想知晓七殿下的喜好,并无其余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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