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出,只道是觉得那人像一名故人。 既似故人,心中又挂念此事,何不上前看看? 正巧此时,他们得了空,监管夫子离去,冯希臣便做主拉了俞宗衍前来。 此时,俞宗衍与南烟目光相对,皆是一惊,南烟是被这突然出现在窗外的眼睛吓的,俞宗衍却是稍稍有些羞怯。 南烟那张脸与当初那乞儿一模一样,只是……俞宗衍不解,这世上真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再则即便两人并非一人,这面前的少年看着女相也太重。 南烟是记得俞宗衍的,她此时见他定定的望着自己有些心虚,刻意垂了头,但她晃眼一看自己衣着,又强行令自己稳住心神,压着嗓音道:“请问,这位公子出现在窗外所为何事?” 她直白发问,偷看的俞宗衍微囧,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倒是一旁的冯希臣冷静道:“路过罢了。” 南烟闻言朝他看去,只见这少年一身石青色长袍,眉目俊朗,竟…与周时生有三分相似。 她神色微怔,这时,此前离去的监管夫子再次入屋,见得窗外的俞宗衍与冯希臣,则拍了拍桌面提醒道:“上课铃声已响,你们还不速速入课室准备。” 二人闻言这才离去,临去时,听得屋内夫子告之那少年已通过入学考试,因他本便来的晚了,因此不欲再继续耽搁,令他明日便来书院报道,就读班级正好是俞宗衍所在。 俞宗衍嘴角轻弯,走的便慢了稍许。 南烟得知通过入学考试后忙拜别夫子,兴致勃勃的冲出课室朝静室跑去,想将这个消息告知在静室等候的孟养。 她提起长袍一角,越过俞宗衍与冯希臣二人,因太过兴奋,便未压抑身上的女态,而孟养一直关心南烟的入学考试,待听得动静,也从静室中冲了出来,二人抱作一团,皆是一副傻笑模样。 “孟养,我通过考试了。” 孟…养… 俞宗衍看着孟养,似是再次回到正月初一那日,脸色不由得囧的通红,却是并不敢看向南烟,只是脚步停下,再不肯走动分毫。 冯希臣见此,稍稍扯了扯他袖袍,见他无动于衷,便也将目光落在那紧抱在一处的两人身上。 静室的人皆是官贵之子的奴仆,这被唤作孟养的人亦作奴仆装扮,而这人却与少年亲呢的抱在一起? 即便如俞宗衍这等性子温和的人,虽待身旁书童甚好,却也不曾如此。 一时,冯希臣也不知说是两人主仆感情甚笃,还是说这两人不重举止,光天化日下搂抱在一处。 与冯希臣所想有差的是俞宗衍,他笃定这少年是当日的女乞儿,因此,眉头皱的比听闻南烟与孟养闹出动静而出来的夫子还要厉害。 他还未说话劝责,那闻声而来的夫子已是黑着脸斥道:“此处近学堂,正是上课时分,你们这是做什么,不仅搂搂抱抱还闹出这般动静若是吵到上课的学生该要如何!” 南烟与孟养皆是乖孩子,闻言立即如脱兔般撒开手分了开来。 夫子斥责完两人,又看向磨磨蹭蹭的俞宗衍与被其带累的冯希臣,这两人虽课业十分优异,却也不能在上课时间乱跑吧,于是立即严厉斥责两人。 南烟与孟养见夫子目标转移,皆不约而同的迅速朝外走去。 两人跑离时动静不小,夫子回头看见南烟离去的背影,突然摇头叹气,只觉这少年女气甚重,方才又与家中奴仆搂抱在一处,莫不是……好男风? 夫子的想法与冯希臣如出一辙,皆道南烟女气过重,俞宗衍却未是如此,他只是垂头快速朝课室走去,一颗心飘飘忽忽,总是落不了地。 课室中,有临窗的少年见着方才南烟与孟养搂抱之举以及她离去时的轻快身影,待下课后便与同门八卦起来。 有人笃定道:“那少年一张脸长的是漂亮极了,身形举止却似个兔儿爷,而且方才啊,还同他那奴仆搂抱在一处,恐是个好男风的。” 有人嘤嘤出声,故作羞怯道:“这要是真的,那可是□□烦啊!若是他看上我了可怎么办?” 众人闻言看去,只见马树乔这个胖子正双手抱胸,颔着下颌,故作扭捏之举。 这模样太过滑稽,一时间,众人皆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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