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累啊?”宋攸宁问道。 “似乎男人不应该在女人面前说累。” “可是说累并不是女孩子的专属权利啊,是人都会觉得累的,你要是累了,可以跟我说。”宋攸宁跟秦遇时说道,“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还有刚才萧南溟父亲手术的事情,是吗?” 近期,似乎也只有这两件事情让秦遇时觉得烦心。 可不就是那样? 秦遇时单手撑在车窗上,揉了揉太阳穴,“有时候挺羡慕家庭结构简单的人,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亲人之间也不会因为利益原因尔虞我诈。” 听秦遇时这么说,宋攸宁猜到应该是他家那些说着要分家的人。 宋攸宁见过他们几次,都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 宋攸宁觉得他们端着,不是很好接触的人,所以其实和他们的接触并不多。 “你是希望我顺着你的话说,还是劝你和他们友好相处?”宋攸宁问,毕竟不太了解秦遇时对他们是什么态度,宋攸宁觉得自己可能会说错话。 “假如,让你去管秦家的一些日常开销,还有维系每房之间的关系,你觉得有难度吗?” “非常有难度。”宋攸宁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承认这是一份非常有难度的工作,“不过,你怎么忽然跟我说这个?” 秦遇时其实本来都想跟宋攸宁说老爷子差不多已经同意她成为秦家媳妇儿这件事,就是有个观察期。 但秦遇时又觉得直接跟宋攸宁说什么观察期之类的,非常不尊重宋攸宁。 结婚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理解的,老爷子非要考察宋攸宁,无形之中就在表达一个意思——你配不上我家秦遇时。 不过好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在明知有禁烟火条例的存在,还非要顶风作案。 宁静的夜空被划破,湛黑的天空中被绚丽的烟花点缀着。 宋攸宁立刻被吸引住了目光,扭头就往窗外看去,说道:“哇,烟花!” 不管是多大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些漂漂亮亮的东西。 宋攸宁指着天空中的烟火,对秦遇时说:“被抓到得罚不少钱吧!” 本来秦遇时还想跟宋攸宁一起看看天空中的烟花,结果就听到宋攸宁跟他说放烟火的那人得被罚款。 那仔细一想,这话没毛病啊…… 但这个时候放烟花,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新一年了? 秦遇时看了眼仪表盘那边的时间,还真的刚刚过十二点。 “宋攸宁。”秦遇时喊了宋攸宁的名字。 因为在一起之后,秦遇时其实挺少连名带姓地喊宋攸宁的名字,她立刻转头。 结果,一转头,碰到的就是秦遇时的唇。 他说,这是新年第一吻。 …… 那也是信了秦遇时的邪。 宋攸宁气喘吁吁地从秦遇时的车里下来,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去。 跑到楼上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钥匙,这是要敲门呢,还是敲门呢? 正要敲门的时候,隔壁季微家的门开了。 房子里面静悄悄的,感觉应该就季微一个人还醒着。 “过来跟我睡?”季微道。 “我正好没带钥匙。” “特意等你的。” “谢谢微微姐救命之恩。”宋攸宁双手抱拳,跟季微道谢之后进来她家门,“我妈和弟弟……” “阿姨早就睡觉去了,星河也回你们家玩游戏去了。” “一个还有半年高考的考生,有什么资格玩游戏?”宋攸宁半开玩笑地说。 “就当是给他放松一下,你不也说要劳逸结合吗?”季微道,“医院那边怎么样?” “手术没结束我和秦遇时就先走了,因为祁慕颜来了。”宋攸宁将先前的情况跟季微简略地说了一边。 她在听到陆星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当然,更让季微觉得意外的,是祁慕颜和萧南溟的事情。 但如果非要评价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季微大概会说:“觉得他们之间吧,挺喜欢打着友情的名义对对方好,生怕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如果要这么说他们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宋攸宁快速地去洗了个澡,钻进了季微的被窝。 她们两小时候倒是经常一块儿睡,后来长大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加上三年前宋攸宁又到薛家去住了,所以就更没有一起睡的机会了。 她刚刚躺在床上,看手机上有秦遇时发来的消息。 秦遇时:睡了? 她缩在被子里面回他的消息:刚刚躺在床上,你回家了之后也洗个澡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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