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快吃。” 她和蔼地催促着,林琅伸手去拿西瓜,恰好和谢瑾年挑中了同一块,两人的手碰到一起,林琅嗖的搜回来,他好像被嫌弃了一样。 谢瑾年冷冷清清地看过来,林琅立刻笑弯了眼睛,将手边的西瓜朝他那推了推,小小声说:“你吃。” 说不上来为什么,那一刻,谢瑾年心里产生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愉悦的感觉。 第七章 电信公司的人隔天就来上门安装宽带了,这片与世无争的地方从此与世界接轨。 林琅站在院子里看他们干活,谢瑾年本来在花架下面看书,大概是觉得他们不停说话有些吵,拿了书起身回房间去了。 林琅看了看石桌上的棋盘,上前将棋盅和期盼抱起来,颤颤巍巍地朝他的房间走。 她用脚敲了敲门,还没说话,里面就有人把门打开,她眼光一扫,这算是她第二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的“闺房”,谢老板的房间总是那么整洁,纤尘不染,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有一件极不合衬的装饰物,半死不活地被塞在椅子角落,赫然是她给他买的那只蟹老板公仔。 上次在这里意外摔倒之后,她就忘了捡回去,他居然没有扔掉,这真让林琅对谢瑾年的大度肃然起敬。 “怕你无聊,帮你把棋盘抱过来了。”林琅诚恳地说,“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玩。” 谢瑾年皱眉,视线定在她身上,她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片刻后,他走到椅子边将那只公仔拿了起来,递给她冷漠地说了句:“拿回去。” 林琅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应该装作没看见的,那样就不会被要求收回礼物了吧。 林琅将怀里的棋盘棋盅放到榻上的桌上,回过身来拍了拍手,笑得特别谦和:“谢老板,你就留着吧,就当我的见面礼,你和庄奶奶把房子这么便宜的租给我,我都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也该表示一下。” 谢瑾年扫了一眼那公仔,那眼神好似在说:这也算表示? 林琅直接坐到了榻子上,手里捏着黑子说:“谢老板有没有觉得我现在特别有礼貌?特别温和?都懂的给房东送礼物搞好关系了。” 谢瑾年将公仔扔回原处,冷淡道:“不觉得。” 林琅如玉的手指摆弄着棋子,望着棋盘说:“那是你没见过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人落魄的时候就会自动地学会忍耐和改变,我以前觉得人生挺好,就是过得太快,现在却觉得,人生真是漫长得可怕。” 谢瑾年来到榻边,在她对面坐下,保持缄默。 林琅也不指望他说什么,晃了晃手里的黑子说:“我学过一段时间这个,咱俩下两盘?要是我赢一盘,你就把那公仔留下。” 谢瑾年睨了睨白子的棋盅,又看看窗外还在忙碌的电信工作人员,虽然没说话,却拿起了一枚白子。 古人认为先阴而后阳,所以围棋的规则是黑子先行。林琅手执黑子落下,谢瑾年有条不紊地跟着落下白子,庄奶奶买菜回来看院子里没人,就主动去看着电信人员安装网络。等那边安完了人走了,她才有时间去找找家里的人跑哪去了。 在谢瑾年房间的窗外,庄奶奶看见了正全神贯注与谢老板对弈的林琅,她皱着眉,看得出有些苦恼,下子的速度从很快变得很慢。 在她看的这几分钟时间里,林琅就输掉了一盘,可一点都不气馁,又张罗着下第二盘。 难得的是,谢瑾年居然没拒绝,就那么陪她下。 庄奶奶心里高兴,余光瞥见身侧杂物间里的行头,回想起谢瑾年最分光的那段日子,总觉得现在的一切好像一场梦一样。 也许没有那场意外,即便他再如何瞧不起那些只会看热闹的所谓“戏迷”,也还会留在舞台上唱戏,可如今,与他一起唱《嫦娥奔月》的后羿已经不在了,嫦娥又岂会独自留在那片台子上? 傍晚时分,林琅已经开始乏了,她连败至今,未赢一次,接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