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重重的敲击声音。 本来进门是要换鞋的,可是他今天的情绪实在太差了,连换鞋这样的事情都懒得去做。 他不能忘记今天在成人用品店外见到岳知画的情形,一想到这样的夜里她会在别的男人怀里婉转承欢,他就感觉自己胸腔里燃烧着一团嫉妒的火。 然而这团火却只能默默的烧,他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恣意的报复那个小女人了,是他自己亲手葬送了这种资格。 许是他上楼的脚步声音太响,吵到已经上床躺下的庄慈心,她披衣下床来到门外,想看看是不是儿子回来了。 从这样的脚步声上判断,她认为他一定又是喝醉了才回来的。 “正沧?” 庄慈心的嗓音很柔和,充满母亲对儿子本能的慈爱:“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 “妈妈,你还没睡吗?” 走到楼梯中间的男人站住,回转身来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庄慈心。她穿着一身棉质睡衣,肩头还披一件父亲在世时常用的晨褛。 “年纪大了,睡眠轻。”庄慈心伸手拉了拉披在肩头的衣服,仰望着站在楼梯上的儿子: “你的眼睛怎么了?在外面跟人打架啦?” 她有些担忧,急忙走近他一些想要看清楚点。 “没事的,下楼梯时不小心踩空摔了一下。” 大手胡乱的拢拢头发,顺势遮挡被冷烨打伤的眼睛:“妈妈,您能告诉我知画的事情吗?她说您清楚全部细节。” “你去见知画啦?” 听了儿子的话,庄慈心心头一紧,似乎能猜到他脸上的伤应该是跟那个前儿媳妇有关的。 “妈妈,当年带走知画的男人到底是谁?她为什么后来又回到我们云家,而不是从此跟着别人过?” 没有回答庄慈心的问话,云正沧直接抛出自己的问题。 颀长的身形也缓缓走下楼梯,定定的站在妈妈面前,看着她的脸等着得到困扰了自己多年疑问的答案。 “我跟你说过了,我天天都在医院里,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 庄慈心向他身后看看,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直接岔开话题道: “你快回房间去吧,风菲今天动了胎气正在休息,你做为丈夫的要好好体贴她,她怀的可是咱们云家第一个继承人,不能有什么差错。” “她怎么会动了胎气?不是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哪儿也没去吗?” 云正沧顺着她的视线向后看了一眼,楼梯上并没有谁在那儿,大手顺势把一直拖在地上的外套提起来扛在肩上。 “是云畅惹到她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所有媒体都不报道我们云氏大婚的消息?而你却不告诉妈妈?” 庄慈心紧一紧身上披着衣服,趿着拖鞋站在走廊上仰头看着身材颀长的儿子。 她记忆还处在选择性忘记的阶段,关于那些混乱的场面丝毫没有了印象。 “是wanso入驻中国市场的消息占领了头条,冷烨的新技术得到了世界的公认。” 云正沧一只手梳理几下知发,有意弄乱了来挡住伤处,面对着庄慈心解释:“这种事情在商界时有发生,并不算什么希奇,我们的婚礼只是没有算到他刚好要招开新闻发布而已。” 他说的很轻松,仿佛上不上头条只是一件小事。 其实每一个云氏的管理层都知道,这可是他们之前做足了功课的,如今只是冷烨的一场新闻发布会,就将他们全公司上下努力了三十几天的公关成绩给抹杀了。 在他心里也并没有那么无足轻重。 可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