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记性不是很好吗?”荆寒章看到自己只是一动,晏行昱就轻而易举落在他掌控中的模样, 微微挑眉,寻回了一丁点自信,“但床上的事儿你怎么从来不长记性?” 晏行昱:“……” 晏行昱拼命躲开他的手,蜷缩在摇椅上,背对着荆寒章不敢再吭声了。 荆寒章自觉扳回一城,正要洋洋得意,才后知后觉自己这副尴尬的样子。 荆寒章自讨苦吃,强行开始默念那磕磕巴巴的佛经妄图让自己心如止水,但天气太过燥热,最爱的人又毫无防备地躺在一旁,荆寒章非但没消热,反而更加狼狈了。 硬挨了好一会,荆寒章才艰难地晃了晃摇椅:“行昱?” 晏行昱回头,茫然道:“嗯?哪个字又不认识?” 荆寒章:“……” 荆寒章耳根红透,小小声嘀咕:“‘白日宣淫’这四个字,不认识。” 晏行昱:“……” 晏行昱看了他好久,才闷笑一声,朝他张开手。 荆寒章立刻走上前将他抱了起来。 晏行昱抱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畔吹了一口气,轻柔道:“那我教殿下。” 荆寒章胡乱点头,抱着他回了房。 晏行昱果然不长记性,撩拨了荆寒章之后,一刻钟都不到,又开始哭着想把荆寒章给踹下去。 白日宣淫。 *** 水患的折子果然被递了上去,随后半个朝堂的人都将罪责指向晏戟,朝堂之上,皇帝冷着脸看着那满桌子的折子,眼神难以分辨。 荆寒章站在瑞王身边,光明正大地抬起头去看皇帝的脸色。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文官参晏戟的折子,但皇帝每回瞧见也只是一笑而过,这么多年从未放过心上,但是今日这次漏洞百出、人证物证皆无的折子,皇帝只扫了一眼,脸色就阴沉得可怕。 荆寒章和瑞王对视了一眼。 回想起前段时日晏行昱所说的那句“破釜沉舟”,荆寒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晏行昱……好像又瞒着他做了什么。 不对,不能称之为瞒。 荆寒章不问,晏行昱也几乎从来不将那些阴谋诡计主动告诉荆寒章。 这次早朝,荆寒章整个人都颇有些心不在焉,最后下了朝,皇帝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荆寒章这才知道,一向器重晏戟的皇帝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呵斥责罚了晏戟。 晏戟被罚闭门思过,罚俸一年,且明里暗里将他手中的权利分摊给其他人。 荆寒章偏头去看那孤身一人离开的晏戟,微微一愣。 哪怕被罚,晏戟依然是平日里那副漠然清冷的模样,他丝毫不在意其他官员对他的注视和议论,面不改色出了大殿。 晏修知脸色难看地上前,厉声道:“晏戟!” 晏戟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晏修知快步上前,咬着牙低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小玉儿……” “别再将他当成能随意摆布的棋子了。”晏戟依然云淡风轻,对晏修知道,“他的心狠手辣,在你我之上。” 晏修知冷冷看他,忍无可忍道:“他成现在这番模样,也是被你逼的!” 晏戟漠然看他:“我只是给他挑了一条最好的路,紫微星的命格,万人之上,合该忍受这些。” 晏修知像是看恶鬼似的看着他:“那你问过他,他想要这些吗?” 晏戟不说话,慢条斯理往台阶下走。 晏修知大步追上去:“他若是王爷的孩子,我心甘情愿辅佐他,为他争夺皇位。可他若是你的孩子,你就从来没有问过他到底要不要争夺这些?他难道不无辜吗……晏戟!” 晏戟不再理他,没等晏修知说完就拐了个弯,朝宫门口走去。 晏修知不管不顾地厉声道:“你还有心吗?!他只是个孩子!” 晏戟渐行渐远,只留给晏修知一个极致冷漠的背影。 晏修知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荆寒章在台阶之上冷眼旁观,直到晏修知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他才一甩袖子,快步出了宫。 晏戟被罚闭门思过三个月,整个朝堂也有人为他求情,但一旦开口皇帝却连听都不想听,只要听到“晏戟”的名字便勃然大怒。 久而久之,无人再敢开口。 荆寒章及冠后,又过了两个月便是晏行昱的生辰。 因为晏行昱的生辰,荆寒章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