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满脸通红地捂着胸口靠在椅背上,看来要努力消化一会。 晏行昱用完了膳,荆寒章才从那暴击中缓过来,他暗骂自己没出息,心想:“下次一定不会再被轻易击败了!” 天色太晚,荆寒章也没留他太久,亲自将晏行昱送出了宫,看着他上了相府的马车,这才回去。 相府的马车中,阿满坐在地上,看着晏行昱在漫不经心地数金子。 阿满小声道:“公子,您不开心吗?” 晏行昱:“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阿满:“那您为什么数金子?” “哦,这个。” 晏行昱将三颗金子放在小案上,将其分成两份,一份一颗,一份两颗。 “晏重深,是瑞王的人。”他说着,将一颗放到了两颗金子那里。 “晏沉晰……大哥他只效忠皇帝,应该和二皇子没什么关系。” 晏行昱又拿出一颗金子随手抛了抛,淡淡道:“你说封尘舟,会选哪一方?” 阿满不敢说得太满:“我听说七殿下这段时日一直在为难封尘舟,他恐怕不会选瑞王吧。” 晏行昱歪着头想了半天,嗤笑一声,将手中的金子放在了象征着瑞王的金子堆里。 阿满吓了一跳:“公子?封尘舟……就是一匹难驯服的狼,他……” “他很好玩。”晏行昱眸子弯弯,“越是难驯服,就越有被驯服的必要。” 阿满眉头蹙了起来。 “剩下的人……”晏行昱随手抓了一把金子,漫不经心地往桌子旁的空当处扔。 “国师、晏戟、晏修知、林太傅……” 他每说一个名字就将一颗金子丢在桌子上,直到最后掌心只剩下一颗时,他才笑了一声,随手一抛,说出最后一个名字。 “安平。” *** 两刻钟后,马车慢悠悠在相府停下,晏行昱刚下马车,赵伯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道:“少爷啊,老爷让您回来了去书房一趟。” 晏行昱乖乖点头:“好,我知道了,多谢赵伯。” 赵伯满头是汗:“老爷看起来脸色不好,不知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事?” 晏行昱一愣,伸手拍了拍赵伯的手,安抚他:“没事的,别担心,我这就过去。” 赵伯点点头。 阿满将晏行昱推着去了相府的书房,晏戟正在灯下看书,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 晏行昱让阿满下去,微微颔首,恭敬道:“父亲。” 晏戟将手中的书一阖,慢条斯理道:“明日后,你不必去南书房读书了,若想读书,等年后我会送你去太学。” 晏行昱笑了笑,温温柔柔地说着拒绝的话:“恕行昱难从命。” 晏戟也没生气,语气依然四平八稳:“我只是告知你此事,不必经过你同意。” 晏行昱比他还淡然:“父亲,你该知道,我该读的书已经读得差不多了,就算没有先生教我,我也……” 晏戟打断他的话:“那你去南书房做什么?” 晏行昱抿唇一笑,柔声说:“父亲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要明知故问?” “胡闹!”一直冷淡的晏戟终于动了怒,他直接将手中的书朝晏行昱砸了过去,怒道,“你可记得自己的身份!那荆寒章又是什么人?!” 晏行昱轻飘飘伸出手将朝他砸来的书接过来,他险些被砸中,也不生气,反而将书理好,还看了看书上的字。 “《三命通会》?父亲怎么也看这种书” “别顾左右而言他。”晏戟沉声道,“你明明知道荆寒章和你并非一路人。” 晏行昱捏着书的手猛地一顿,沉默良久才轻声道:“路,不是人走出来的吗?” *** 荆寒章今日起了个大早,先是去看望了一下皇帝,发现他已清醒,这才去南书房上早课。 这还是七殿下头一回这么早到,连林太傅都有些诧异。 荆寒章心情很好,撑着下巴边等晏行昱来边百无聊赖听林太傅讲课。 只是等了又等,上午的课都要上完了,晏行昱竟然还没来。 荆寒章这才有些慌了,昨日明明说好的要来一起上早课,晏行昱不会无缘无故没有只言片语就不来了。 一上完早上的课,荆寒章直接纵马出了宫。 他本来在禁足,但皇帝现在都病了,便无人管他,让他一路顺利出了宫。 只是到了相府,却受到了阻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