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一愣,随后追上师父,说道:“对了师父,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我要去山下,给红玉驱邪!” 这才轮到鬼道长愣住了,站住脚步问道:“你说什么?红玉中了邪?我昨晚还看见你张大婶的,她没说红玉有毛病啊?” “师父,你昨晚又去找了张大婶?”丁二苗嘿嘿一笑。 张大婶就是红玉的母亲,守寡多年,带着红玉在山里过日子。念她们母女生活艰苦,所以三贫道长对她们多有照顾。张大婶也算知恩图报,给三贫道长和丁二苗做衣服,家里养的鸡鸭,也源源不断地送上山来。 三贫道长板起脸:“小孩子胡说什么?我是路过那里!说,红玉到底怎么回事?” 见师父真的发火了,丁二苗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说道:“红玉说,她的大姨妈每次来,她就会腰痛……所以,我怀疑她的大姨妈不是好人……” “闭嘴!”三贫道长哭笑不得,骂道:“那是女孩子的私事,谁叫你多管了?” “女孩子的私事?”丁二苗皱眉,似乎明白一点什么了。 三贫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呀,等我回来,给你放假,让你每天去山下的红玉家里看看电视。有些事,你可以从电视里面了解到,唉……就你这愣头愣脑的样子,我真担心你将来走江湖,要闹出多少笑话来!” 谁敢笑话我,我就用万人斩阉了他,丁二苗在心里嘀咕,但是却没敢说出来。 三贫道长摇摇头,转去后面的住房里收拾东西去了。 丁二苗还是不放心红玉,回到自己的房间,刷刷刷画了几道符咒,又从丹房拿了药酒,藏在兜里,偷偷地溜下山去。 红玉的家,住在几里外的山坳里。 丁二苗在这里的下山,实际上是从山头到山坳,根本就没有超过齐云山的范围。 因为自小在这里长大,所以丁二苗惯走山路飞奔如猴,不大工夫,已经来到了红玉的村庄。 红玉正在门前洗衣服,见到丁二苗,不由得开心一笑,站起来问道:“二苗哥,你怎么来了?” “哦哦……没什么,我师父说要出门云游,大约一个月才能回来,让我和张大婶说一下。对了红玉,张大婶不在家里?”丁二苗探头探脑地看着红玉家的屋子。 屋子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了出来,笑道:“二苗来了?你师父要出门的事,他已经跟我说过了呀,怎么又叫你送信?” “是吗?”丁二苗抓了抓头皮,皱眉道:“可能是我师父老糊涂了,做事颠三倒四的,又要我跑一趟……” “既然大老远来了,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去抓一只鸡宰了。”张大婶一笑,转身又进屋子里去了。 有口福了,丁二苗嘿嘿一笑:“谢谢张大婶,等我以后出去挣钱了,一定好好孝敬你!” 红玉又坐下来继续洗衣服,小声说道:“你又不是我妈的儿子,用什么身份来孝敬啊?” “嘿嘿,干儿子也行啊。”丁二苗笑道。 “……”红玉顿时有些失望,为什么不说以女婿的身份来孝敬呢? 丁二苗也从屋里找了一个矮凳,在红玉的对面坐下看红玉洗衣服,又道:“对了,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可以孝敬你妈妈。” “什么身份啊?”红玉抬起头来,甩了甩额前的刘海。 “我不敢说,说出来怕你赶我走,我吃不上那只鸡了。”丁二苗撇撇嘴。 红玉脸色一红,心里甜蜜蜜地想,这回二苗哥一定会说以女婿的身份来孝敬。 于是红玉一笑,说道:“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赶你走。” “真的?” “真的,不相信,我们拉钩上吊。”红玉伸出雪白的手来。 “多大了,还玩拉钩上吊的游戏?那我说了啊……”丁二苗看着红玉的脸,说道:“其实啊,我说孝敬你妈妈,是把你妈妈当成……师娘来孝敬的。” 红玉一愣,随后从洗衣盆抓起一件衣服,连汤带水地向丁二苗砸去:“你要死啊!” 丁二苗早有准备,嗖地一下跑出一丈多远,看着红玉嘿嘿而笑。 红玉瞪了丁二苗一眼,低下头来继续洗衣服。她没有生气丁二苗把自己妈妈当成师娘,而是气丁二苗,没把妈妈当成丈母娘。 丁二苗从地上拾起红玉刚才砸来的衣服,拿在手里抖开了,却是红玉的胸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