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树洞里成千上万的蚂蚁,再也说不出话来。 以前贫嘴,万书高常常说宁采臣禽兽,推倒了鬼;又说许仙禽兽,推倒了蛇;看过花千骨才知道,还有人更禽兽,居然推倒了毛毛虫。 没曾想,原来自己最禽兽,连蚂蚁都不放过…… 吴展展打量着万书高的脸色,问道:“这回醒了吗?” “可是,我的两个孩子呢?难道,他们……不是我的骨肉?”万书高痴痴呆呆地问。 吴展展的脸色微微一红,背转身去,道:“这个问题,你去问你师父吧。走了,你师父还在前面等我们。” 说罢,吴展展手持铁剑,拨开乱草,向着南方走去。 万书高盯着树洞看了半天,终于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吴展展而去,脑海中一片空洞,心中却又是万千滋味,在不住地翻滚。 走了几步,万书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师叔祖,都七八年过去了,我师父还活着啊?对了,还有二苗哥和潇潇嫂子,他们现在在哪里?” “什么七年?你在大槐树下面,只呆了半夜而已。”吴展展头也不回,大步向前。 “才半夜?”万书高又是一呆,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无力分清这些事情。究竟现在是梦中,还是先前的大槐国,是一场梦? 古庙处,李清冬和梁可秀正在焦急地等待,踮脚而望。 看到吴展展的身影,李清冬大步迎来,道:“师叔,都好吧?” “我很好,就是你的宝贝徒弟,有点不好,这样下去,咱们茅山派说不定会出一个疯子法师。”吴展展一笑,回头来看万书高。 可是一回头,吴展展却张大了嘴巴,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一路走来,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吴展展没有回头看。却没想到,现在一回头才发现,万书高的头发,在这片刻之间,白了一半。 万书高这人,本来就比较邋遢,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要大。现在好了,头发花白,看起来有五六十岁。 “喂,你小子怎么变成了这德行?”李清冬也吃了一惊,问道。 “师父,我怎么了?”万书高看不到自己的头发,茫然地问道。 梁可秀睁大惊恐的眼睛,道:“万哥,你的头发、头发怎么白了?” “头发白了吗?”万书高在头上摸了一把,道:“没事,白了就白了吧,总是要白的。” 吴展展叹了一口气,摇头无语。 李清冬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想了想,拉着吴展展,转去了一边。 “万哥,这一夜里,你都去了哪里了,差点把我吓死。”梁可秀走到万书高的身边,问道。 “可秀妹子,你告诉我,我离开这里,真的只有半夜吗?”万书高抓住梁可秀的胳膊,问道。 梁可秀点头,更加狐疑,道:“当然只有半夜啊,不信,你问问赵兵大哥。” 猎人赵兵在一边点头,也对万书高的一头白发,感到吃惊。 “半夜,七年……”万书高傻傻地一笑,又坐了下来,喃喃地道:“彩儿,富贵,碧玉……” “万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彩儿富贵?”梁可秀郁闷地问道。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嘿嘿……”万书高咧嘴一笑,继续回忆和洪彩儿的温馨往事,回忆一对儿女的可爱。 七年的时光,萦绕在心头,那征战四方的显赫武功,那芙蓉帐里的温存旖旎,那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 万书高越回忆越幸福,脸上的笑意越深。 远处,吴展展看着痴痴呆呆的万书高,对李清冬说道:“完了,你这宝贝徒弟彻底完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