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大概就是某些邪法的记载,所以劳士初留了个心眼,把这本书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打算让丁二苗鉴定一下。 从贺家挖出尸骨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 整个三山尾村庄,议论纷纷。在乡亲们的眼里,贺兵夫妇,可是一对标准的好人,可是谁也没想到,好人的外衣下,却是一副丧尽天良的心肠。 又得知贺兵沈莲夫妻杀害的,竟然是自家的小姨子,乡亲们更是唏嘘不已,心惊肉跳。 折腾到太阳老高的时候,劳士初才回到自己家里。 这时候,丁二苗和季潇潇顾青蓝已经起床,正在喝茶。 季潇潇学过茶道,泡出来的功夫茶,竟然比当地人还地道。劳家老爷子一边品茶,一边赞不绝口。 “辛苦了,劳队长,来喝茶吧。”丁二苗斟了一杯茶,推到桌边。 在桌边坐了下来,劳士初端起茶杯苦笑,道:“丁老弟,服了你了,昨夜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你还能淡定喝茶,果然有定性。” 在劳士初的惯性思维里,丁二苗见到自己,应该首先关注案情,关注自己在贺家挖出了什么才对。 “昨夜里发生的事,与我不相干,我为什么不能淡定喝茶?就算和我切身相关,我也一样淡定喝茶。”丁二苗无所谓地一笑,道: “有人说,你们做捕头的人淡定,因为你们见过了太多的阴暗面。因此,对于一切罪恶和残忍,都有抵抗能力。其实茅山弟子,比你们见过的阴暗面还多……所以,我肯定比你更加淡定。” 劳士初一愣,竟然无言以对,实在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丁二苗,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深奥的话来。 丁二苗喝了一口茶,又道:“沈莲和贺兵,只是杀了妹妹。我还知道,有个女人,连杀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和姐姐以及外甥女……” “这么毒辣的人,是谁?”劳士初吃了一惊,问道。 “大名鼎鼎的武则天啊,她毒死了大儿子李弘,逼死了二儿子李贤,鞭死了孙子李重润、孙女李仙蕙……”丁二苗耸了耸肩。 “……”劳士初一头黑线,再次无语。 丁二苗一笑,伸出手来,道:“纸符还我。” 劳士初把收着沈蓉魂魄的纸符,还给了丁二苗,又把沈蓉失声痛哭,惊吓了大家的事儿,说了一遍。 “怨念太大啊,那么多警员在场,都压不住她的怨念,唉……”丁二苗叹了一口气,收起了纸符。 “还有这个……”劳士初又把那本线装书,递给了丁二苗,道:“贺兵房间里搜出来的,按道理,这是呈堂证供,我就违反纪律,偷带了回来,送给你看看。” 丁二苗接过来翻了一遍,然后又还给了劳士初,道:“烧了它,省的邪法流传下去,会有更多的人受害,遗祸无穷。” 那里面记载的,大多是养蛊害人的方法,还有招魂的一些法术,还有一些驱邪舞的步骤。整本书的内容,非常凌乱,东一榔头西一耙子,杂乱无章,没有系统和逻辑,更没有流派和师承,一看就是后人搜集的大杂烩。 对于丁二苗来说,这些东西看一看,不过是多了解几种邪法,捉鬼降妖,却用不上这些。 劳士初想了想,到底还是当着丁二苗的面,将那本破书付之一炬。 上午的时候,劳士初补觉。丁二苗和顾青蓝,准备捕捉野猪僵的汽油弹。 劳士初是开着越野车回来的,油厢里有的是汽油。顾青蓝也不客气,用半斤装的盐水瓶,足足装了十几瓶,这叫有备无患。 饭后,劳士初驾车,带着丁二苗三人出发,直奔第五峰。 大约两个多小时以后,四人达到山脚下,汽车再也无法前进。大家各自收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