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给刘爷爷烧纸,边烧边在心里对这位慈祥的老人说着无声的感谢。祭奠本就快要结束,剩下的纸钱并不多,他全部烧完后起身看向刘科,抬手有些笨拙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别太难过,以后好好的。” 刘科有些动容,弯腰对他深深鞠了一躬,应道,“会的,谢谢穆叔叔。” 穆修忙将他虚扶起来,心里为这小小的接触而激动颤抖,为了掩饰情绪,他忙收回手看向董易,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好好对他。” 董易皱眉,心里模模糊糊意识到了什么,点头回道,“我会的。” “穆叔叔。”站在最后的程天先穆修一步开了口,主动朝他伸出了手,“感谢您特意赶过来。” “特意”这个词用的就有些意有所指了,穆修明白是自己的反应让这个聪明的孩子怀疑了,心里有些欣慰又有些感慨,坦然的与他对视,伸手回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小天,你很好,谢谢。” 亲昵的称呼,无声的答案。 程天猛地收紧了与他交握的手,又试探说道,“有时间一起喝茶?” “随时有空。”穆修对他的试探给了肯定。 程天心里巨震,忍不住看一眼刘科,见弟弟茫然回看,又忙收敛下情绪,目带探究的看一眼穆修,缓缓松开手,错开了视线。在没拿到确切的证据前,一切都只是假象,不能让小科空欢喜。 穆修有些遗憾的收回手掌,又朝董易点了点头,然后对刘科扯出一个僵硬的和蔼笑意,走到了董爷爷身边。 一直提心吊胆的翁怀信见状忙走到好友身边,将他往远离刘科等人的方向拉了拉,招呼道,“大家都饿了吧,饭店已经订好了,先去吃饭,先去吃饭。” 翁爷爷闻言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就知道吃,这什么场合,瞎咋呼什么,白长了这些年纪了。” 翁怀信被骂得憋屈,他也不想这么没眼色的好吗,那不是怕好友一时冲动吗。 刘科倒是被这句话提醒了,看一眼手表,见已经快下午两点,也立刻急了起来,忙开始招呼这些陪他站了一早上的老人上车去吃饭。 吃饭时穆修被董爷爷拉去了主位,再加上翁怀信在一边虎视眈眈,他一下午竟没找到机会再和刘科单独说说话。刘科忙前忙后的招待客人,对这道时不时黏在身上的视线毫无所觉。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刘科回到家将刘爷爷的照片供在高柜上,上了香鞠了躬,走到沙发边一瘫,推董易,“你不回去吗?天要黑了。” 董易侧身抱住他亲吻他的头发,语气暧昧,“今晚我陪你。” 贼心不死,刘科推他的脸,示意高柜的方向,“爷爷看着呢。” 董易顿了顿,继续亲,“没关系,爷爷看我们感情好更高兴。” 刘科故意撩拨他一下,又缩回身,“哥也看着呢。” 程天刚好换好家居服下来,见状冷哼一声,“色字头上一把刀。” 董易:“……”求婚成功后大舅哥对他越发冷眉冷眼了,他心里苦。 又闹了一会,累了一天的刘科扛不住在沙发上睡着了。董易将人抱回房,走到楼下坐到程天对面,给他倒了杯茶,说道,“关于穆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怀疑?” 程天端起他倒的茶浅浅抿了一口,点了点杯壁,说道,“他看小科的眼神太奇怪,祭拜时也有些过于郑重。” 董易怕他先入为主,解释道,“我爷爷说穆叔叔做事一向认真,或许他只是对逝去的人比较尊重。” 程天不置可否,又换了个话题,“在发现68号阁楼里的痕迹后,我按照这个痕迹对照的方向,查了查曾经坐落在这附近的工厂小市场,搜寻了所有可疑的伤亡事件。” “有什么发现吗?”董易问。 “有。”程天点头,“我发现在小科父亲住在这的那段时间里,附近有过一两起记载模糊的车祸伤亡事件,亡者的身份也记载得十分简单,我有点怀疑这些是小科父亲做的,他当时应该是在出任务。”被许建国抓回去后他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找新爸爸求救,母亲却只是哭,说着不能连累的话。当时母亲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他又小,并没能获取到更多的信息,但有一点他十分确定,他之前从没有想过小科的父亲会是军人,母亲也没给过他类似的信息。这种情况出现有两个可能,母亲隐瞒了,或者小科父亲与母亲相遇时用的是假身份。 董易皱眉,“我也查到了一些信息,当时国内溜进过一批间谍和恐怖分子,军方有派人去做卧底,后来任务是成功了,但有牺牲。” “卧底?”程天隐约想到了什么,再细想却只剩一团模糊,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董易注意到他的动作,劝道,“这些事急不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