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瓷点头,蓝小翅问话的方式,总是让他舒适。他不喜欢需要长篇累叙去表达的问题。蓝小翅问:“当时她想逃跑吗?” 微生瓷说:“她躲在墙角,我抓她,她挠我,出血了,我就挠她。” 蓝小翅说:“嗯。”一转头对微生歧说:“爹,你先帮小瓷上药。” 微生歧答应一声,觉得自己儿子表述得真是清楚啊,就是有点不长脸。你跟一丫头挠来挠去,不丢人?所以这时候已经狠狠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旁边有人道:“羽尊,您的夫君会不会是妻子怀孕,一时见到小姑娘,顿时色心啊?微生世家的武功,能让一个暗族小姑娘挠到?太令人不解了吧?” 蓝小翅还没说话,微生歧一眼扫过去,那人瞬间住嘴,往后退到墙根里去。微生歧咬牙切齿,蓝小翅倒是平静,问:“迦月,你深更半夜,为什么离开房间?” 迦月怒道:“我……我内急,不行吗?!难道我从房间里出来,就应该受他□□吗?” 蓝小翅说:“你现在身份是囚犯,门外有仙心阁弟子把守。而他们对你的离开毫不知情,还说不是逃走?” 迦月气急,说:“我逃走又怎么样?微生瓷非礼我,你口口声声偏帮他,难道我身上的伤痕,是作假的吗?你只要查看我身上的伤是不是跟他的指甲相符,真相不就大白了吗?” 身后诸门派掌门,早有那些个看不顺眼羽族的,当下道:“对啊,如果她身上的伤真是微生瓷造成的,不就可以证明微生瓷真的对她欲行不轨了吗?” 温谜脸上有些不好看,这女婿可真是给他露脸啊!他一直不开口,正是因为这些伤肯定是微生瓷所为啊。如果真要一验,到时候可怎么说? 处理女婿吧,伤女儿的心——蓝小翅可还心怀有孕呢。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是好? 不处置吧,这众目睽睽之下,迦月又一口咬定微生瓷欲行奸|淫之事。这可真是左右为难。 蓝小翅抬眼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见是崆雨岛岛主,她微笑,说:“崆雨岛主说得是,是应该验验伤口。迦月,我这派人去找云采真,验我夫君身上的伤口,如果确定他身上的伤确实系你所为,你身为囚犯,私自逃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我的夫君欲行不轨,别怪我手下无情!” 诸人全部惊呆——你这是打算验谁的伤口啊!! 蓝小翅也不管这些人了,丢下他们回到营帐,微生瓷脱了衣衫坐在床上,身上全是血道子,有深有浅,但是对他来说,只要见了血就是麻烦事。 蓝小翅走过去,啪地一下子拍在微生瓷头上。微生瓷吃了这一记打,顿时一脸郁闷。蓝小翅说:“涨能耐了你,大晚上你去挠一个姑娘?!还封住穴道挠人家,你就不能要点脸?!” 瓷少爷气道:“她先挠我!” 蓝小翅啪地一声又打了一记:“那我打你,你怎么不也跳起来打我呢?!” 微生瓷说:“我……我不会打你的。我不应该这样做吗?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挠她了。” 微生歧气得:“够了,他是你丈夫,你这是训孙子呢!”妈的,这真是,夫纲何存! 蓝小翅说:“我能不气吗?!我一想到你的手居然碰过别的女人,我就恨不得把它给剁了!然后再把那个女人也剁成渣渣!” 微生歧无语——敢情你这是吃醋呢?!蓝小翅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不由得道:“肚子里还有小的呢,转什么转,坐下!” 蓝小翅说:“我坐得住吗!我在屋子里坐一小会儿,头上就差点绿了!” 微生歧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只得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有些好笑,见她真是生气,说:“那你方才何必替小瓷说话,直接交给你亲爹给他来个天降正义不就行了?” 蓝小翅说:“呸!我的夫君,要训也只能是我自己训。谁他妈敢来帮我教训,我弄死他!” 微生歧有些好笑,心里却特别满意,就是,这才是我儿媳妇儿,好样的。再看一眼儿子,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一嫌弃,下手可就重了。微生瓷嘶了一声,蓝小翅赶紧过去:“很痛吗?妈的这个迦月,简直不是个东西。我看是烤得还不够,明天我就点香脆菇就把她生吃了!”说着话呼呼地吹了几下伤口,看见微生歧动作粗暴,伸手把他赶开:“让开让开,粗手粗脚的。” 微生歧哼了一声,把药搁下,给她誊出地儿来。 蓝小翅小心地把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拿了药一层一层地涂抹,血珠不停地沁出来,伤口又多又长,她倒是不厌其烦,不停地换药。微生瓷去接她手里的药瓶,说:“我来,小翅膀会累的。” 微生歧愤愤不平地想——他妈的怎么没见你心疼过老子? 蓝小翅柔声说:“不会的,有瓷少爷陪在身边,我怎么会累呢。” 微生歧一身鸡皮疙瘩全部掉下来,转头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