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点了点头,“退婚也好。怎么说古明月和田嘉也是表姐妹,和文袭民也都是表兄妹。表姐妹两人一起嫁给文袭民,怎么看都觉着不合适。对了,田嘉在文家过得怎么样?文姨妈对她是不是很苛刻?” “就算姑娘不问,奴婢也要说说此事。” 刘嬷嬷四下张望了一下,“奴婢去了东昌侯府,虽然没能见到文姨妈,不过还是和文家的下人聊了会。文家的下人告诉奴婢,田嘉刚进文家的头一天就被文姨妈罚跪。 姑娘,你想想看,大冬天的,又是风,又是雪,又是雨的,在外面站一会都觉着浑身冷飕飕的。文姨妈也不管天气冷不冷,就让田嘉跪在院子里,一跪一个时辰。 光是想一想,奴婢就觉着膝盖痛。果不其然,第二天田嘉就病倒了,高烧不退,人都开始说胡话了。文家担心田嘉刚进门就死掉,担心外人说文家对人苛刻,这才赶忙请了大夫给田嘉看诊。 大夫请了来,结果发现田嘉已经怀了身孕。不过因为长期郁结于心,加上又跪了一个时辰,受了风寒,孩子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当天就流掉了。 不过田嘉也因祸得福。因为流产,文姨妈才开恩让她在屋里修养,还让厨房给她炖了鸡汤。养了个十来天,田嘉的命总算捡了回来,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 可惜啊,田嘉命苦。文姨妈才折腾完,文袭民又开始折腾她。 田嘉身体刚好,文袭民就和田嘉同房。奴婢听文家的下人说,文袭民每天晚上都去田嘉房里,不干别的,就专门打田嘉。打得田嘉连哭都不敢哭。可怜哦!田嘉的命可真苦。” 宋安然寒着一张脸,“你说文袭民打田嘉?此事当真?” “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文家下人都这么说。” 宋安然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文袭民打田嘉的事情,十有*是真的。” 宋安然在心里面替田嘉感到不值,感到愤怒。 是田嘉算计了文袭民,文袭民是受害者,文袭民有委屈。可是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和委屈,文袭民身为大男人,也不该天天拿田嘉出气。说来说去,在打田嘉这件事情上,文袭民就是渣男。 文袭民真要不待见田嘉,大可以做冷处理。比如两不相见,只当文家多养了一个人。等过个十年八年,文袭民气消了,田嘉的年龄也大了,青春也蹉跎了。 有再多的怨恨,到时候也该一笔勾销。可是文袭民却采取了最为暴虐的办法来对待田嘉。 宋安然无法想象,田嘉现在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可别过个一年半年,她突然听到田嘉过世的消息。 宋安然揉揉眉心,问刘嬷嬷,“文家就没人管这件事吗?” 刘嬷嬷摇头,“文袭民是文家的嫡长孙,是东昌侯最喜欢的孙子,文家没人敢说他。就连文姨妈,还说文袭民打得好。说田嘉是贱人,活该被打。” 宋安然冷笑一声,然后对刘嬷嬷说道,“嬷嬷,平时要是有空的话,就替我多留心一下文家的动静。” 刘嬷嬷问道:“姑娘是担心田嘉的处境?” “表姐妹一场,我也不忍心看着她活活被人打死。” 刘嬷嬷顿时紧张起来,“姑娘可别乱来。田嘉嫁到了文家,就是文家人。姑娘一个外人,哪有资格干涉文家的内务。”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