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领命,“属下遵命。属下怀疑那蒙面贼可能上了某一条船,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找不到人。只是这岸边这么多船,其中不乏官船,该怎么做还请管事示下。” 王姓锦衣男子恶狠狠地说道:“搜,就是将这河翻个遍,也要将人找出来。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属下愚钝,请大……管事责罚。”家丁好歹是在关键时刻改了口,没遭到拳打脚踢。 那被称为大人的王姓锦衣男子,瞬间暴跳起来,一拳头砸在家丁脸上,“跟你说了,不准叫我大人。你们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是王府的人吗?蠢货。” “大人,找不到人,现在该怎么办?”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请示头领。 岸边,剩下的家丁护卫举着火把,将河水照了个透亮。可是无论怎么找,在河面上都看不到那蒙面贼的踪迹,难不成真的沉下去了? 游着游着,咦,那蒙面贼去了哪里,难不成淹死了。 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家丁护卫中,凡是会水的全都义无反顾的跳入河中,朝那黑衣蒙面人追去。 “赶紧跳下去追。抓不到人,咱们都得倒霉。” “跳河了,有人跳河了。”不知是哪艘画舫的姐儿在惊声尖叫。 咋咋呼呼的,一群家丁护卫拿着棍棒刀剑举着火把朝码头这边追过来。在他们前面,一个黑衣蒙面人疾驰如风,到了码头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头扎进了河里。 “快追,前面就是码头,那小子跑不远的。” 突然间,岸上人声大作。 夜色深沉,大部分的船都安静地停靠在岸边,船上的人多半已经进入睡梦中。唯有河中央的的数十艘画舫,依旧热闹非凡,偶尔几句莺声燕语传到岸边的船上。 那黑衣男子虽然醒了,宋安然却没有见他的意思。不过是萍水相逢,顺手相帮,实在是没必要近一步接触。 “那我听姐姐的。” “给他一点盘缠送他离开,这是最好的处置办法。” 他望着宋安然,“那姐姐的意思是送他离开?” 宋安杰很烦恼,宋安然说的话,他似懂非懂。 “有句老话叫做升米恩斗米仇。恩情太大,未必就是好事。说不定别人还以为咱们是想挟恩图报。”宋安然摸摸宋安杰的头,“就算你还想继续帮他,也得先征求对方的意见。对方愿意接受你的帮助,你再出面也不迟。若是自作主张的将人留下来,十有*结果都是适得其反。而且那人未必没地方去。” “我们救了他,又给他寻了出路,他为什么要恨我们?” 宋安然刮了下他的鼻子,“话虽这么说,可你看他像是给人做活的吗?身穿锦衣,双手白皙修长,不是官宦子弟也是富家子。这样的人,就算真是哑巴,也是锦衣玉食的长大。我们将他留下来算什么事?让他做事,还是白白地养着他?杰哥儿,咱们做好人好事,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做多了,别人未必领情,说不定反而会恨咱们多管闲事。” 宋安杰皱着鼻子思考,然后脑洞大开地说道,“要不留下他吧。反正咱们家也不缺一口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