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出神,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这次不知道又得几天” 安神香似乎对他没用,房内蜡烛只剩最后一小段,光线越来越暗淡,他却越来越清醒。 很难描述此刻感受,薛嘉萝明明在他身边,他却非常想她。 他撑起上身,俯视着她的睡脸,半晌,他俯身亲吻着她额头和湿漉漉的睫毛,半生柔情都用在了此刻。 他醒来时感觉到薛嘉萝的身体契合地嵌入他怀抱,他迷迷糊糊低头寻找她的嘴唇亲吻她,她似乎躲了一下,被他一只手搂在后腰上牢牢控制住。 很快,他感觉到怀里躯体在发抖,随即她开始不住喘息,呼吸困难不得不大口呼吸,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声艰难的气音。 周君泽完全清醒了,薛嘉萝在他怀里目光发直,脸色不正常的发红,额头上都是汗。 他手足无措,轻拍她的后背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一连问了七八声,薛嘉萝没有回答,症状也没有减轻半分,他觉得不能拖下去了,一跃而起出门去喊张管事。 金太医来后没有多说一句话,铺开工具拿了金针,又给薛嘉萝针灸。 慢慢的,薛嘉萝喘息的频率慢了,身体不再僵直,脸色也变正常了。 金太医收针退出来,对周君泽一拱手,示意他出门说话。 “夫人是被什么刺激了才会这样,这两日,房间里的安神香不要灭,时刻点着。用夫人所爱之物或者人逗她开心,让她害怕的……可千万不要往她跟前去了……” 周君泽不能进去了,他还是晨起时没有洗漱没有束发的模样,面色阴沉隔着门看着里面。 香炉里的安神香加了分量,连薛嘉萝喝的粥里也加了安神药。周君泽不知道她喜欢谁,只能让她独自待在房间里。 他额头抵着门框,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张管事在熙王府后门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着巷子尽头,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来。” 不久,一辆马车驶入巷子,张管事面露喜色,不自觉往前走了几步。 一个年轻妇人打扮的女人从马车上跳下来,“舅舅。” “终于来了。”张管事拉着她就往王府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昨日时间紧张,我派去的人可能没有跟你说清楚,我现在再说一遍。” “您说。” “熙王殿下的侧妃昨日受惊,连续两天了不见好,哭闹惊厥,必须得吃药才能安抚得住。侧妃身边的侍女已经全没了,就昨天的事……殿下又命我重新找一个来,再出问题,舅舅全家都难保。舅舅实在找不出比你稳妥的了,也不是要你入奴籍,只要侧妃过一阵好了,我就悄悄安排你出去。”张管事脚下不停,嘴皮子也飞快,“你照顾过你夫家小叔子,就照那个来。” “可我那小叔子是个傻……”女人说一半停下,“侧妃也是?” 张管事说:“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唯一不同的是侧妃身份高贵,身体娇弱,尤其这几日,千万不能叫她受到一点惊吓。”张管事忍不住叹气:“跟个孩子似的,怎么能受得了那种罪。” 年轻女人一家都依附着她舅舅,张管事倒霉,她也落不了好,即使心里明白事情非同小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我明白了,我一定做好不让舅舅失望。” 薛嘉萝陷在沉沉噩梦里,在梦里,她拼命跑着躲避身后怪物的血盆大口。面前的路看不到尽头,跑着跑着,不知道从哪儿流来一片血水,血水渐渐上涨,没过了她的脚背。看不见脚下的路,她一脚踩空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梦境里的恐惧还残留在她脑中,她紧紧抱着被子,脸埋在被褥里哭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