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完今晚的药,坐在梳妆镜前晃着腿照镜子,把首饰盒一个个打开,检查她积攒已久的宝贝,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月河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她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吭声,哄一哄就忘。你吩咐一下,说夫人要沐浴,让他们准备。” 月河将薛嘉萝身上仔细检查了两遍,终于在手指头上看出了端倪。 月河脸色都变了:“哪里来的牙印?” 红罗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夫人自己咬的?我记着她以前爱咬手指头。” “可是什么时候咬出过印子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怕疼。”月河在薛嘉萝手指头上揉了揉,沉声说:“有人碰过侧妃了。” 红罗吓得魂飞魄散,“姐姐可别乱说话!” 月河默不作声继续在薛嘉萝身上检查,薛嘉萝靠在池边半睡半醒,睁开眼睛看了月河一眼,把脑袋往月河怀里一塞。 月河没能找出其他印记,她让薛嘉萝在怀里坐好,声音轻柔问她:“夫人今日遇到了一个男人,是不是?” 薛嘉萝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她身上,也沾湿了月河衣服,她天真地反问:“什么男人?” 月河想了想,抓着她手指放进嘴里,还没有咬下去薛嘉萝就开始反抗。 “不要!” “有人咬你了,对不对?” 薛嘉萝紧紧攥着手指,点点头。 “他咬了你什么地方呢?”看薛嘉萝不动,月河伸手摸着的她嘴,“这里?” 薛嘉萝迟疑过后点了点头。 再指到脸蛋上,“这里?” 薛嘉萝还是点头。 指到脖子、耳朵,她依然点头。 月河疑心薛嘉萝没听明白,指着她的膝盖问:“也咬过这里吗?” 薛嘉萝摇头了。 她明白月河在问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 月河眼前一阵发黑,“怎么……能出这么大乱子……” 红罗早就面色惨白,坐都坐不住了。 她们从小为奴,明白这种事情的严重性,要是有人故意设计,留了薛嘉萝贴身东西或者看了她身上隐秘的特征,在熙王面前就能轻易毁了她清白,被别人碰过的侧妃在熙王眼里跟个死人差不多了。 月河缓了许久,对红罗说:“你去检查一下夫人衣物首饰,我明早去打探张管事口风,如果是王妃故意设套,你我……自求多福吧……” 薛嘉萝早上醒了一会还没有人来替她穿衣,她躺在床上左右翻身等不到人,于是自己下床找衣服。 从没有过醒来后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时嬷嬷给她穿,到了王府有月河红罗,如果跟周君泽睡在一起,那么她醒来后要给他先穿,然后才是自己。 可是今天只有她一个人,衣裙乱七八糟踩在脚下,衣带弄顺了也没有人奖励她,她初次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孤单的影子。 在她跟不知道为什么长短不一样的袖子纠缠时,红罗提着食盒进来了,她面色苍白,勉强笑着:“原来夫人已经起了。” 她放下食盒,给薛嘉萝把衣服整理好,“月河姐姐去前院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昨天是奴婢不好,让人骗了,没能守在您身边……让您……” 薛嘉萝乖乖站着让她穿衣,歪着脑袋看红罗眼眶掉出泪珠来,用手抹掉她脸上泪。 红罗自昨晚开始一直神思恍惚,男女之事她懂的还不如薛嘉萝多,月河说薛嘉萝被人碰过,她就觉得是最糟糕的那一种。 “我们先吃饭,都是夫人最喜欢的,然后出去玩,夫人想怎么玩都行,您想要什么也都跟奴婢说……” 凉风院里有一片空地,是由花园改成的,给薛嘉萝支起秋千,又放了好几个陶响球。薛嘉萝对那些不感兴趣,只爱蹲在地上挖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