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的腰肢,嘴边的笑都让她反感。 吴玫用袖子遮唇,轻轻抿了一下,“起来吧,都说说叫什么名字。” 这些侍妾似乎没受过教导,视线自然地直视她,言中不见恭敬,随便的好像在闲谈。 她有心揪一个出来立威,但又觉得多跟她们说一句话都难以忍耐,赐了见面礼三言两语就让她们回去了。 她自言自语道:“一群乌合之众,难怪被关起来。” 从屋外进来一个侍女,吴玫抬头一看,脸色就有点变了。 “我没叫你,你进来干什么?” 圆脸侍女笑盈盈的,“自然是来问问王妃有什么打算。” “你指什么?” 侍女有点吃惊似的看她:“难道王妃忘了高管事刚才说了什么吗?他说曾有侍妾因为私自去了书房被罚……您没在意吗?” 吴玫没有回答。 “所以书房对熙王而言是个极为重要的地方。”她道:“王妃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 “我怎么做,什么时候做,不需要你提醒。” 圆脸侍女连忙说:“奴婢当然不敢,只是怕王妃有时候忘了正事。” 正事这二字说到吴玫痛处,她攥着拳,“该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我跟前。” 吴玫的不快已经写在脸上了,圆脸侍女还在说:“奴婢自然明白,只是望王妃不要让奴婢主子等得太久。” 侍女出去后,吴玫双手捂着脸,半天没有动。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最不可能嫁给熙王的,父亲只是京城内毫不起眼的五品小官,她自己相貌寻常,遇见熙王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但她现在嫁给他了。 因为那日在宫中,有人与她做了交易。 许她熙王妃之位,让她在熙王府里找一件东西。 原话是:“朕不能告诉你那物件是什么,只能说它对朕非常重要,而熙王有没有都无所谓,你看见就会明白的。你有半年时间,半年之后……”他停下,咳嗽了几声:“没有找到的话,你这个王妃可就要收回了。愿意吗?” 她当时没有多想,一口就答应了。 到现在她才看清楚了,皇帝想要偷走熙王的一件东西,一般暗探拿不到,没有联合亲信大臣让他们的女儿进府,极有可能是无法对大臣说出口的东西。 现在她知道了,还接受了,又不能对任何人说,一旦失败,她会死的悄无声息。 她不怕死,也知道这种隐秘之事不会牵连到家人,她只怕在死前没有得到周君泽,怕死后他会忘了她。 薛嘉萝这一场病痊愈的艰难,周君泽走后七八天才从床上坐起来。脸上莹润的嘟嘟肉在病中消耗没了,只剩尖尖的下巴,靠在月河身上喝药时一点重量也没有。 薛嘉萝属狗,旁人也都知道周君泽爱称她为哈巴狗,她手中玩的布偶都是小狗形状,她一边由月河喂药一边抠着用黑珍珠做成的布偶眼睛。 月河放下勺子和药碗,给薛嘉萝擦拭了嘴角,在她手腕上捏了捏,叹气道:“这么瘦,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 薛嘉萝全身心扣着布偶眼睛,随便嗯了一声。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月河很放松,她塞了一颗蜜果给薛嘉萝,问她:“你说,你是不是害人精?” 薛嘉萝含着蜜果腮帮子鼓鼓,又嗯了一声。 “我们等王爷回来,将他缠在凉风院,不放他出去,不让他进正院一步好不好?王妃欺负你一分,我就能夸张到一百倍,到时候,你也要挣点气,别给我拖后腿……” 薛嘉萝回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月河手掌摊开,她将果核吐在她手上,又转头去玩她的布偶。 红罗撩起门帘进来,见薛嘉萝快把布偶眼睛抠掉了,连忙换了一只布偶给她。 薛嘉萝却像失去了兴趣一样把布偶扔在一边,把脚从被子里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