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中炸开,气势磅礴,光辉璀璨。 青梅踉踉跄跄地扑到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江上夜风吹着她纱衣,整个人摇摇欲坠。 男人皱眉,“青梅,回来。” 青梅回头看了他一眼,在烟火亮光中,他忽然发现她脸上满是泪水。 “姐姐……姐姐……”她喃喃道,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姐姐——姐姐救救我——” 从没想过从她瘦弱的身体里能发出这么撕心裂肺的哭喊,像是有积压多年的痛苦绝望,直到今天才得以宣泄。 男人起身去拉她,刚拽住她衣角,只听见她似哭似笑道:“你在等我……你一定在等我……” 随即往前一栽,从船上消失了,那一刻刚好有烟花升空,压住了她落水的声音。 男人手里捏着青梅纱衣,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动。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没有阿萝宝宝的一天。 我的女配遭到了大家的嘲笑,伤心。 ☆、草笼 常青到达周君泽别院时,他与薛侧妃刚从山上下来。两人衣衫上沾着露水,脚上带着泥,侧妃手里还提着用草编成笼子,里面关着一只色彩斑斓的硬壳虫。 常青看见那种东西就后背发麻,忍不住移开几步,“殿下还会编这种小玩意?” 周君泽难得的眉目舒展,是一个开朗的少年模样,“小时身边小太监教的。” “府里乱七八糟的,殿下却在外面游山玩水。” “我在或不在,没有什么区别。”周君泽不在意道,把躲在自己身后的薛嘉萝推出来,对侍女说:“带夫人去更衣。” 薛嘉萝拎着自己的虫子,一步三回头跟着侍女走了。 远离了虫子,常青的表情终于自然了,“看殿下心情不错,想来那晚灾祸一定是意外了。” 周君泽道:“我还不知火是因何而起,不过烧的不严重,没什么可操心的。” 常青忍不住说:“殿下心宽。” 周君泽笑了笑:“六平山的宅子我也是第一次来,今日就当你为贺我新宅而来,留下来陪我喝几杯。” “可我没有备礼……” “无妨,下次补上。” 午膳时,薛侧妃出人意料的没有出现在饭桌上,不知是不受宠了还是太受宠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接着方才的话头说道:“薛清被殿下害惨了,他调出兵部做了太常卿,官升三级,朝中大多都在议论他卖女求官,靠了殿下才能得了那个官职。” 周君泽喝了一杯酒,随意道:“他也不算白受骂名,的确是我想让他升官他才有今天。” 常青愣神,“真的?” “我说谎有什么好处?”周君泽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怀疑殿下……只是前段时间,您还与孙除闹得厉害,这才几天……” “跟孙除没有关系,薛清算是我的姻亲,走个后门而已。” 这么直爽坦荡的理由让常青一时说不出来话。 “常校尉。”周君泽忽然叫他,“你是代谁来问我的?” “什么代谁……”常青说到一半板着脸,“你这……你是怀疑我做了什么吗?” “没有就好。”周君泽转眼间言笑晏晏,方才的怀疑仿佛是在逗弄他一般。 他脸色变得太快,让常青一时摸不准他究竟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不等他再说什么,面前酒杯又满上了。 三壶酒喝完,周君泽目光游移已经有了醉意,常青的脸红的更厉害,他道:“殿下是时候……娶亲了……” 周君泽眼神移过来看他,没有说话。 “有了正妃后院才……才能安宁……”常青尽力把话说清楚,“你也是年龄了……” 周君泽靠在椅子上,眼睛黑沉,思索许久后笑着说:“娶亲……是个好主意……” 常青又连着喝了两杯,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次……殿下莫要胡来……” “该娶谁,自然是陛下说了算。”相比醉得坐不住的常青,周君泽显得越发清醒,他越过桌面给常青杯中满上酒,“谢你为我忧心。” 周君泽何时说过这种话,常青心里刚有了半点警觉就被涌上头的醉意掩盖了,他醉醺醺的,“应该的……应该的……” 常青头疼难忍,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身上有浓重的酒味,昨天昏了头,让周君泽骗着喝了不少酒。 他叫来门口小厮,又问了一遍:“殿下那边快了吗?” 小厮面无表情道:“奴才替您去瞧一瞧。” 这一去,却没有再来,想来是被他问的烦了。 常青又枯坐许久,终于听到周景黎的声音。 常青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周景黎随意一挥手,匆匆问:“如何?” “熙王说薛清升官就是他本人的意思,因为薛清是他是姻亲,所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