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上不知戴了什么,叮当作响。 周君泽也发现了,“真像只哈巴狗。” 薛嘉萝歪着脑袋,“哈巴……狗?” 周君泽亲了亲她,“给你起个名字,叫哈巴狗。” 薛嘉萝被他亲了,还以为哈巴狗是什么好东西,也仰起头回亲他,声音清脆:“你也是哈巴狗……” 院子里的下人听到这里都深深埋头,假装没有听到,而周君泽并没有发脾气,他对薛嘉萝有着特别的耐心。 “只有你是,我不是。”他揽着她走下台阶,回头再看了一眼书房墙上的水墨画,“走吧,带我的哈巴狗出去遛弯。” 周君泽本打算带薛嘉萝出城的,走到一半,听侍卫说吴七家中有宴席,无法陪同,就改道去了吴七家。 吴畅家中宾客盈门,他正陪着父亲待客,他的小厮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是老小坐在尾座,悄悄起身也没有人发觉,就顺着墙根出去了。 他边走边问:“已经进门了?” “是,还好当时门上有小厮跟您出去过,认识那位爷,连忙请进来带进您院子里。”小厮跟在吴畅身后,边说边跑,“还带了一位小姐,不知该不该让府里姑娘作陪?” 吴畅脑子里首先想起那天在熙王府见到的侧妃,顿时觉得头疼不已,加快脚步,“不用,你先去找找罗家三少爷在哪,将他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他找来。” 不知道罗三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惦记熙王侧妃,简直惊世骇俗,说出去够他死一百次的。 吴畅回到自己院子里时,薛嘉萝正在摘他养在窗下的兰花。 本来她只是看看,最多用手摸一摸,她想要什么从来不会直接伸手拿,是周君泽觉得她可怜巴巴,蹲在窗下也不好看,于是让她摘下来。 那兰花是别人从深山挖出来送给吴畅的,最近才开花,他心里滴血,强迫自己不去看。 “我的祖宗,你怎么突然来了?” “侍卫说你不能出门,只好我来找你。”周君泽说的理所应当,“罗三跟凤小九是不是在你家?都叫来。” 吴畅冷汗都要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不然我让下人先去找找?” “不必了,让侍卫去。”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侍卫在别人家里横行有什么不对。 吴畅心想,完蛋了。 就罗老三那天从熙王府回家后魂不守舍到现在的样子,等他来了,肯定要出事。 正在想着,突然身旁多了一个人,接着他垂在身侧的右手被娇嫩的手轻轻握住。 他后颈汗毛倒竖,不敢转头看。 薛嘉萝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花,给你……” “啪”地一声,周君泽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在他们两人相握的手上,薛嘉萝的手被打中,怀里的兰花掉在地上,她立刻红了眼睛。 周君泽的表情严肃阴沉,“不许哭!” 吴畅的手也隐隐作痛,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适,尴尬的只想赶紧离开,只身刚一转身就被叫住了。 “你不要走。”周君泽慢慢挽起袖子,用眼神指了指,“把手给她。” 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气势,平日里的嬉笑打闹、玩世不恭仿佛都是错觉,这一刻,是熙王在命令他,根本无法违抗。 吴畅的表情很难看,他把拳头伸出来,摊开在薛嘉萝面前。 周君泽再看向薛嘉萝,慢慢说:“去拉他的手。” 薛嘉萝完全被吓住了,眼泪一颗颗滚出眼眶,她茫然地看着周君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周君泽再说了一遍:“拉住他。” 薛嘉萝抽抽搭搭,刚把手放在吴畅的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 她太傻了,傻到不知道换一只手,刚才只是发红的手背现在肿了起来,实在忍不住了,扯开嗓子哭起来。 周君泽举起食指,“不许哭。”又指着吴畅,“去拉他的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