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造成的印记,他只知道自己喝多的时候下手重,没想到清醒的时候好不到哪里去,薛嘉萝皮肤白,那一个个青紫的咬痕和指痕显得更加严重。 薛嘉萝在他脱自己衣服时哆嗦了起来,慢慢察觉他并没有想像昨晚那样做才安心,“又流血了。” 周君泽恢复了往日漫不经心的神态,好像昨晚的兽性与狂躁在他身上没有出现过。 他低头亲了亲她,语调慢慢的,“习惯了就好了。” 薛嘉萝得到了安抚,对他欢喜又害怕,小心翼翼地提要求,“我想吃蜜果……” 月河这一段时间简直意气风发,走路都带风。她不仅是凉风院里的绝对掌权者,那三位平日守在前院高高在上的管家都她也一改往日态度,为她父母换了宅院,为她弟弟谋了营生,对她嘘寒问暖,为的就是让她妥善照顾好侧妃,不要让王爷有精力再回前院折腾。 在院门口送走了高管事,她看着他背影冷笑了一下,对着守门的婆子说:“关门吧,今日不论前院谁来都不要再开了,冲撞了王爷侧妃谁担得起责任。” 婆子连忙应下。 月河走进垂花门,遇上来找她的红罗,“里面什么动静?” 红罗摇了摇头,“传了一次茶,夫人在里面静悄悄的,什么音都没有。” “哦,那就是一切正常,你去厨房看看晚膳怎么样了,夫人身上已经好了,晚上要沐浴。” 晚上沐浴的另一种意思是侧妃有可能要侍寝,可是明显夫人自己不会有这个意识,她只有接受,无法自由选择。 红罗有些于心不忍,“夫人最近好像很不开心。” 月河看她一眼,“你还能看出夫人高不高兴?” “夫人再好懂不过,笑了就是高兴,不笑就是不高兴,假装不来。”红罗的声音压低:“夫人明明很怕……却又天天黏着,我想不通……” 月河想起了薛嘉萝刚来的那个时候,她尽心尽力照顾,对她如同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婴儿,穿衣擦脸喂饭,可结果熙王来后薛嘉萝再也没有理过她,现在更是连她名字都忘了,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精着呢,知道哪个才是主子,你看着吧,她马上就要学会恃宠而骄了。” 红罗吓了一跳,觉得她说的话不太客气,“姐姐小声点!” “你也不用替她觉得委屈,即便她是这模样,依旧是王府里第二尊贵的人,她说的话有谁敢敷衍?她的日子比你我好到哪里去了。”月河脚下不停,“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晚膳后,趁着周君泽洗漱时,月河把薛嘉萝哄进了浴池。薛嘉萝爱玩水,下了池子就不愿意上来,月河怕熙王在等,好说歹说差点发火了才把薛嘉萝弄上池子擦干。 其他侍女都出去了,只剩月河,她跪在地上为薛嘉萝的身体抹上香膏,慢慢给她穿上纱衣。 灯光融融,映得她身上光洁如玉,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阴影,嘴唇嫩红好像刚喝了水,没有人不会喜欢她。 月河一边系上衣带一边说:“还好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比你做得好。不开心也要忍着,我还指望着你,凉风院这么多人着指望着你。” 薛嘉萝玩着衣带上流苏,神游天外的样子。 月河也没指着她听懂,她只是自言自语:“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换了你的药,拼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能怀上孩子那就是另一个天地了。” 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沉沉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吧。” 月河送薛嘉萝入寝室的时候心情十分矛盾,她既怕熙王不再对薛嘉萝感兴趣,又怕熙王跟上次一样弄伤了她。 她候在门口听见门内薛嘉萝短促的惊叫,声音到了一半就没了。 她后背一僵,面无表情又站了好久才慢慢退下。 屋内薛嘉萝的那声惊叫是因为她的头碰到了床柱上,她还是吃力,小声哭了一阵,周君泽没理她,她就不哭了。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疼了,她终于能分神去感受这件完全新鲜的活动。 肢体纠缠,呼吸相融,她的身体很奇怪,身上的周君泽的表情也很奇怪,都不像他了。 他的力气很大,手臂硬邦邦的,呼吸是滚烫的。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大家都是藏起来偷偷做不告诉自己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