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侍女月河保持着揭起门帘的动作怔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上来她没有在做梦。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主动的? 她慌乱地想,头皮发麻,心脏跳得极快,手脚都软了。 桌边两个女人,一个高挑妩媚,另一个懵懂娇美,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柔软的胸脯互相抵着,简直……简直……月河形容不上来,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上头。 整个过程中薛嘉萝一直很疑惑,但始终没有躲避,好奇又隐约排斥地接受了一切。 青芸微微退开,“学会了吗?” 这话在家时薛嘉萝经常听,她表情不是很乐意,把刚刚教给她的重复了一遍。 “嘶……轻点,不能这样用力……再轻点……” 月河终于想起了她职责,赶忙上去分开两人,脸涨得通红,“不许欺负夫人!” 青芸摸着自己被咬疼的嘴唇,“你仔细看看,谁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月河一噎,的确是青芸的嘴又红又肿,而薛嘉萝好好的。 “更何况方才是侧妃主动的。” 周君泽不喜欢下人贴身伺候,他在凉风院吃饭时屋内没有侍女,月河并不知道薛嘉萝平时都是怎么吃饭的,因此并不相信青芸。 “我要去告诉管事!” 刚才青芸亲下去全凭冲动,一时忘了屋外有薛嘉萝的侍女,她要想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才行。 她笑了笑,执着筷子给薛嘉萝夹了一块颜色鲜亮的樱桃肉,“你知道南院里有多少女人,至今留在王爷身边的又有几个?” 月河冷着脸,“说这个做什么?” “算上犯错被撵出去的,也算上死在南院的,一共十一个。我们十一个女人,留在王爷身边伺候的最短半天,最长一个月,到了现在,竟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所以呢?” “你也知道王爷对于女人图的是什么,将来王爷万一寻到了更美貌年轻的女人,还知情知趣,侧妃该如何自处?想一想都让人心疼……那个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 月河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语气没有那么冲了,“这跟你欺负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在教她。”青芸表情温柔诚恳,“侧妃进府有一段日子了,你应该最清楚,王爷拿她当个女人,还是当个玩物。” 月河没有说话。 “侧妃身份、容貌比我们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何不将她不足的那部分弥补上,更进一步……到时候,你作为侧妃身边说得上话的人是什么样的前途?” 月河脸上半点情绪没有,“对侧妃这样尽心,于你有什么好处?” “自然有,并且不是我一人,而是对南院剩下的这七人都有好处。”青芸声音低沉,“我们早没有了出头之日,只求王爷将我们遗忘在南院里,不要只在他……发作之时再想起我们……” 月河明白对方省略的话语是什么,这是整个熙王府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薛嘉萝早就只顾着玩碟子里的白兔糕,丝毫不在意身边两个人来来回回的谈话中说的就是自己。 月河看她半天没有吃东西,好心地用筷子将白兔糕的脑袋和身体分开,夹了喂到她嘴边,同时对青芸说:“侧妃如何,不劳你挂心。” 自月河把白兔糕一分为二后惹得薛嘉萝又哭了一场,费了好大劲才哄好,在青芸那里吃了晚饭,又拿了不少亮晶晶的珠钗,这才让侧妃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青芸侍女在南院门口送走侧妃一行人,回到青芸寝室发现她对着镜子往嘴唇上抹药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