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谦直起身子。 陆彻又派人送客,这才将目光转向陆徵:“跟我过来。” - 陆徵动了动左腿,将重心慢慢转移到了右腿上,然后又苦着脸看了一眼陆彻,陆彻坐在书桌前看书,仿佛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 陆徵不敢抱怨,只能小幅度地动了动酸痛的腿。 “可知错了?” 陆彻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陆徵吓了一跳,连忙老老实实认错:“大哥我错了。” “错在哪?” “我……我不该偷翻案卷。” “还有呢?” “我……”陆徵狠狠心咬咬牙,“我不该偷偷摸摸溜出去。” 陆彻放下手中的书本,“不止如此,你是不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他按了按疲惫的眉心,“我说过这桩案子你不要插手。” “可是大哥……” “你与这个简余究竟是何关系,让你连命都不要了去帮他!” 陆彻突如其来的怒气让陆徵都呆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要解释。 他的沉默被陆彻误认为是默认,他失望地摇摇头:“和韩二的这桩事还未让你得到教训吗?” 陆徵一愣:“我……” “你伤得那么重,真当家里人不会去查?”陆彻说,“韩二不过是与人在背后调笑了几句简余,你就看不过去冲上去打了他一拳,结果害的自己身受重伤,家人为你伤心欲绝,值得吗?” 陆徵呆住,他本以为就是两个纨绔子弟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引发的争执,不过是原主比较倒霉,这才丧了命,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 “我……为了简余?” 陆彻看着弟弟,忍不住放软了口气:“你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本该一世顺遂,为何要与那种泥潭爬出的人有牵扯,他身世之复杂,根本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陆徵抓了抓头发:“大哥你误会了,我真的不认识他……好吧,我绝对不会再见他了,我发誓。”说真话都没人信了,陆徵简直欲哭无泪。 陆彻听了他的保证,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陆徵又想起赵学谦,忍不住问道:“大哥,先前那个人就是写这两本案卷的人吗?” 陆彻点点头:“他在刑律方面颇有研究,在断案之上也很有能力,只是为人刻板方正,不知变通。” 陆徵哦了一声,他能看出大哥对这个赵书令还是很有好感的,可他总觉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不舒服。 陆彻瞟了他一眼:“你伤好了之后一直待在家里,的确有些不妥……” 陆徵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月初你就回家学吧。” - 陆徵被这个消息打击的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就一直呵欠连天,看见汲香正在收拾东西,顿时有些好奇:“你在做什么?” 汲香将东西都打包好交给一旁候着的小丫鬟,这才对陆徵道:“您忘了,夫人说今日要去奉国寺上香的,让您一同去的。” 陆徵恍然,前几天云氏就跟他说过,他想着出去玩玩就答应了,没想到日子过得挺快的,他看汲香一点没有要换装打扮的样子,忙道:“你还不收拾自己,一会可就晚了。” 汲香勉强笑道:“奴婢身子不舒服,今日就不跟您出门了。” 陆徵愣了一下:“你生病了?” “大约是昨日吹了风,有些头疼。” 陆徵这才发现汲香脸上敷了粉,但依然透出眼睛下方的青黑色,他嘱咐道:“那你好好休息吧。”又想起什么一般,“锦鹿也病了这么多天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些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