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将外城规划好却未修建完成的各大商铺客栈提前卖出一半,可缓解卫安财政大把的压力。 卫安的各大名号的粮商米铺油盐布坊的大商贾,自修建起外城墙后,便看中了城外那片肥肉,之前见不着守备大人,有银子花不出去,正急得抓耳挠腮,谁知不久后便直接往外卖了。 这些商贾各大分店开满了各个城池,手里别的不多,积下的银钱却是不少的,买块地建铺子并不算什么,虽然地价儿比别处高了些,可耐不住卫安守备的名号,卫安的地理位置,卫安的重兵把守,重要的是在这里做生意安全的很,且铺子地儿就那么多,可是狼多肉少。 手中回拢了大量财银粮草,只要能熬过最初耕种的苦春三月,入了夏后鹰飞草长,漫山遍野的野菜野果,地里再种些菜蔬,没粮也饿不死人,谢大人此刻也总算松了口气,只要撑到秋收,最难的时候就过去了。 他也总算有心思将来接了回来,不用再两边熬着心血了。 有心的官兵很快就发现,北城巽隅谢大人平日有些冷清的府邸开始有人忙碌起来,除尘清洒打招干净,又清理了荒废许久的池塘,挂上了带着喜色的幔帐,谢大人本也十分精神,进出脸上也带着以往没有的喜色。 有知道内情的,清楚这是大人终于准备娶人进门了,从早到晚便暗搓搓的想着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要知道大人的喜宴必然热闹,好酒好肉必不会少,肯定会大吃一顿,天知道他们多久没大口吃肉了,想想怪馋的,何况还能看看谢大人的娘子,听说生的可是绝色,卫安都很少见的美人,大人养在宅子里,愣是不让人多看一眼,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亲眼见过。 可惜这顿喜酒注定让他们失望了。 谢大人这人说好听点是低调、不喜张扬、公私分明,说不好听了,那就是肚子黑。其它的事儿他倒不在乎分享,如果是在乎的就不一样了。 想闹洞房?下辈子吧!他连机会都不会给。 何况自己护着的人好不容易怀了一胎,正需要静养,不藏起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任人围观? 所以最后,大家所有人都知道大人要娶妻了,礼也过了,喜酒也喝了,喜宴请了几个镖头与自己这边几个将领意思了一下,大家还是连夫人毛都没见着。 不过大人昏礼那天大家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上到将领下到小兵,每个人都分到了大人自掏腰包的一小坛贴着喜字的米酒,难民则每户一小坛,并且每人分到了一小条肥肉,半斗米或半斗面,每户人家还能分到几块芝麻糖及一些糕点,且没有要任何人的送来的贺礼,也因此谢大人将剿匪时积下来的一点银两也花了个一干二净。 可把所有人都高兴坏了,尤其是进驻到卫安的军户人家,对谢大人更是感恩戴德,好话自然不要钱的往外撒,皆是真心实意。 *** 元正居士的夫人正帮他整理八宝桌上庚帖,元正居士当年会试考中贡士,可惜朝中官位人满为患,人浮于事,机遇一般加上他一直未能再进一步,人过中年便索性隐退下来,在夫人家乡卫安落脚。 或许他在文章上略逊同期进士,但在医理与五术方面则较为精通,这些年门下弟子也不少数,除去平日教习弟子外,也会接一些合婚庚帖。 前两日卫安守备大人差人送来两张婚贴,只给了名字和生辰八字,祖宗籍贯一概全无,这就是走个过场,元正居士也未犹豫的大笔一挥,给二人写了婚贴批了天作之合。 这日元正居士的夫人便拿起了那两张庚帖看了又看,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元正居士的夫人待在他身边,夫人又是个脑子灵巧的,虽然没学到骨头,可以懂些皮毛了。 她手中拿着一张名字是沈珍珠的庚帖“咦?”了一声,向案桌前正疾书的元正居士道:“夫君,这可是守备夫人的生辰八字?这八字可是写错了吧?” 元正居士笔下一顿,随即将笔搁至笔搁之上,才问道:“夫人可是看出什么了?” “夫君,这沈珍珠的出生地是益州的农户人家,可这八字却对不上,若未写错,这八字不是王爷之女,也是重臣之后,父母禄权科皆是自身贵气,又是近贵之人,这样的八字怎么会生在农家?恐怕出生起便是珍馐美馔相喂,如抱宝怀珍仍受长辈宠爱的人啊。” 元正居士脾气极好,此时笑眯眯的抚着胡须问道:“夫人可还看出什么了?” 居士的夫人对自己丈夫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便坐在案旁的圆凳上,取了一只细毫在纸上在纸上划了划,然后吸了口气:“这女子的八字来看,癸丑年份在劫难逃,应是香消玉损在这一年份,不过,癸丑已过……”元正居士的夫人手指在指线上点了点,也有些疑惑,不知自己的推论是否准确。 “那你可知此女应在什么劫难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