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所有七排的,都想起了当时那个事。 校长和驰厌一同走过来。 事实上校长也觉得这事相当头疼,驰一铭是谁他心里清清楚楚,但他作为校长的气魄足够,他板着脸,对驰一铭说:“同学,新闻系在上课,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驰一铭眼睛盯着驰厌,漫不经心回校长道:“您想多了,我就是想来学习一下,蹭个课听。r大连这个都不允许吗?” 校长一时语塞。 大学比较开放,通常来讲是允许学生蹭其他专业课听的,尽管驰一铭不是他们学校的。 驰厌看了眼姜穗,她双眼明亮,信任地看着他。 他几乎一下子想起了早上送她出门她瞎说哄他,让他半天都忍不住回想的情话。 小姑娘真的麻烦。讨人欢喜厉害,招惹麻烦本事也不差。 偏偏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又谁都不愿意放这个手。 驰厌又转眼看着驰一铭:“拖走。” 好几个人涌上来,反剪住驰一铭手臂。驰一铭看了一眼就知道打不过,他咧嘴:“别,我自己走。” 但是驰厌的人可不会听他的话,直接把他带到了教室外面驰厌身边。 驰厌一把拉住他衣领子,唇角挑了挑:“一铭,上次没有让你长够教训吗?” 驰一铭笑眯眯道:“疼是疼了点,可我忍不住呢哥,她滋味儿不错,你还没试过吧。” 驰厌冷冷看着他:“你还真是从小到大没变,谎话连篇。” 驰一铭道:“这话应该我说,你才是没变啊,心里都愤怒嫉恨想杀人了吧?偏偏还是这幅死人脸。你问她的勇气都没有吧。”说是这样说,驰一铭也看不出驰厌究竟信不信,毕竟驰厌神色十分平静。 他们两个人说话,都压低了声音,除了抓住驰一铭那几个人,谁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驰厌眸色凉凉,他转身给校长说:“打扰了。” 校长摇摇头。 周围还有很多大学生围在这里,驰厌冷静地道:“他精神不太正常,才从医院出来,你们可以回去上课了。” 同学们摄于他的冷漠的气场,尽管没有课,却都一个个散开回去了。 新闻系老师这才走上讲台开始上课。 驰一铭被堵住嘴,还算镇定地听驰厌宣布自己是个神经病。 驰一铭嘲讽地想:指不定现在谁更像个神经病呢。 学生们被迫遣散,驰厌让人把驰一铭带走。 驰一铭的助理严咏跟过来,急得不行:“驰厌先生,您这是做什么,我家驰少即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也不能直接带走人。” 严咏急得不得了,驰一铭却有恃无恐的样子:“收起你那副窝囊的样子,丢老子的人。” 驰厌看着严咏:“你脑子挺清醒,只是可惜,确实窝囊了点。” 严咏也顾不上尴尬,毕竟驰一铭出事他肯定讨不着好。他被驰一铭骂惯了,现在赔着笑:“您就看在我们家驰总的面子上,有什么好好说。” 驰厌没打算和他们好好说,让人把严咏也一并绑了。 把人带上车,驰一铭挑了挑眉:“你疯了?” 做事这么冲动,完全不像驰厌的性格。 驰厌点了支烟,姜穗在时,他几乎从不吸烟,可是他一个人或者烦躁的时候,会有浅淡的烟瘾。 驰厌吸烟不说话,驰一铭干脆闭上眼吹口哨。 明明才初夏,严咏满头大汗,也摸不清驰厌为什么突然就出手了。按照他们的猜想,他接手了岳三的势力,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好好料理内部事务。 驰一铭身份摆在那里,r市谁不想巴结,驰厌但凡还理智,就不会贸然对驰一铭动手。 下了车,驰一铭才发现是r市的机场。 驰一铭被拖下车,驰厌说:“打。” 当初落在驰厌身上那些拳脚,尽数落在驰一铭身上。 驰一铭闷哼,死死蜷缩着身子。 严咏试图阻止:“驰少!” 驰厌冷冷地对严咏道:“回去拿驰一铭的身份证件,给你点时间,今天是和他一起滚,还是把命交待在这里。” 严咏见驰厌不是开玩笑,眉眼带着厉色,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跑了,想出去拦车。 打人的已经在驰厌示意下停下来了。 驰一铭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点了点自己脑袋,嗤笑道:“打,朝这里打。” 一只皮鞋踩在他肩膀上,往下拧了拧,驰一铭倒吸了口气,森然看着驰厌。 驰厌说:“你以为我是不敢?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容忍你?” 驰一铭讥笑:“你想说是因为你答应了我妈?” 驰厌看着他眼睛:“不,因为是我把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