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上人,即便威胁,你也不知道,姜叔在他那里反而安全。过段时间,我会把姜叔带出来。” 清晨薄雾下,她眼里的光细碎又温柔:“嗯呢。”是全然信任的模样。 她声音脆脆的:“驰厌,你要早点回来啊!” 驰厌脚步为此一顿:“嗯。” 姜穗看着男人高高的背影,他很少说情话,至今也没有说过喜欢她爱她。他沉默,有时候还会死板拒绝她的亲昵。 可是姜穗什么都明白,他这辈子少言寡语,却把能给的一切,都给她了。 大海的爱深沉而厚重,有些人不必说,她也应该学着懂。 驰厌迈步走进一个孤寡老头家。 他连着敲了五次门,每次节奏都不同。一个颤巍巍的老头打开门,将一大袋珍珠给他看,颗颗圆润漂亮,都是最好的海水珠。 老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 驰厌说:“去卖了,换现金。” 老头倒不会问缘由,驰厌让卖他就去卖。 如果是水阳在,估计会瞪大眼睛:卧槽你疯了! 老头很快回来,他在的小区老旧极了,一袋子珍珠,换成了厚厚一堆钞票,少说也有几十万。 驰厌用手提箱装了,往外走。 老头知道的事情很少,浑浊的眼睛目送他离开。 姜穗在家把能打扫的地方打扫了一下,井水沉甸甸的,她喘着气弄上来了三四桶。 快中午了,驰厌还没有回来。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个浅蓝色和牛仔裤,姜穗觉得,他们接下来,估计会有一段十分煎熬的日子。就像以前的驰厌和驰一铭一样,吃不饱饭,躲躲藏藏之类。 但她一定要让驰厌先吃饱,她甚至趁着这段时间,仔细想了想哪些兼职可以做。 她甚至也应该鼓励驰厌,莫欺少年穷,现在落魄些没事,以后总能好起来。 哪怕他不是未来那个让时代都敬重的驰厌先生了,大家都不爱他,还有她爱他。 姜穗把苦巴巴又励志的故事都想了一遍,驰厌也回家了。 他背着一个大包,手里还拎着一个不太大的箱子,姜穗好奇地看他一眼。 “过来。”驰厌拉开包。 姜穗眼睛圆圆的,看着他的背包。 里面一条秋天的棉质粉色长裙,领口一圈可爱的绒毛,裙摆还好几个白色小兔子,裙子配了秀气又保暖的外套,甚至还有秋天裙子配的袜子。 乖巧极了的一套衣服。 还有给女孩子的小皮鞋,贝雷帽。 他甚至拿出了一个精巧的小蛋糕,就巴掌大,递给她。满满一个书包,全是给她买的东西。 姜穗茫然地看看驰厌。 这和她想象的艰苦生活好像不太一样。 他不是一无所有了吗? 驰厌说:“换好衣服,带你换个地方住。”这房子窗户是坏的,会漏风。他怕她感冒。 姜穗换了衣服,见驰厌要给她戴帽子,她扭开头:“不冷呢。” 驰厌也不勉强:“我给你拿着,冷了给我说。” 驰厌重新收好背包,牵着姜穗出门。她一身可爱又暖和,悄悄问驰厌:“我们有钱了吗?” 驰厌道:“嗯。” 总不可能真让她吃苦。 吃了饭,他们来到了一套山间小别墅。 小别墅占地面积确实不大,但是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驰厌没有钥匙,他从二楼爬进去开窗,给姜穗打开门让她进来。 姜穗紧张地问:“我们闯进了别人的房子吗?” 驰厌好嚣张的样子。 他默了默:“我的。” 只不过名字不是登记的他的名字,毕竟狡兔三窟这个道理他明白。 姜穗很高兴,她最怕驰厌一蹶不振,毕竟谁都想年少有为不自卑。可是驰厌的年少着实糟糕。 晚上下起了一场雨,春雨贵如油,到处散发着春天的勃勃生气。 驰厌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份横霞岛屿的报纸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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