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霹雳,为什么不是保证,而是尽力。 她有些委屈:“你就不能保证一下吗?” 她都和驰一铭翻脸了,万一将来又落在驰一铭那变态手上,她想想就毛骨悚然。 偏偏眼前这男人冷静得过分了,不确定的事情怎么也不会说出来哄她。 他按住她后脑勺:“我没那么强大,知不知道我和驰一铭最大的差别在哪里?” 姜穗愣愣的:“在哪里?” 驰厌说:“他的仰仗,是他亲爸。我没有仰仗,我只有一个人。”驰一铭即便失败了,家产落在他姐姐手里,可他到底不会被亲人赶尽杀绝。 可驰厌只有这血肉之躯,他如果失败了,对于三爷来说就是废品,等待的是无数人的践踏。 多少年,他都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 驰一铭总说驰厌除了一口饭,什么也没给过他。然而对于年少的驰厌来说,一口饭就是所有了。 人生观、价值观,在饭都吃不饱的时候,全是放屁的东西。 驰厌低头看着她双眼,少女眸光清澈,盛进了故乡一轮清和的小月亮还有他的模样。他似乎笑了一下,多少年了,她依旧是他最心动的模样。 他对于美丽的最初认知,就是这双水亮的眼睛。撞进年少时的黑白色,让他规律跳动的心脏有些难捱。所以即便他境况并没有那么好,但他依然想抓住她。 哪怕短暂拥有,也好过一辈子留着遗憾。 姜穗突然有些难过,她见证过他艰辛又凄苦的少年生活,可她因为内心的芥蒂,能为驰厌做的东西太少了。 但是有些事情,什么时候做都不晚。 姜穗说:“你和我一起,我们就是两个人。”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我也会赚钱,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真是世上最傻的话,然而明明这样天真,他却感受到了心脏急剧收缩。 驰厌甚至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她的存在真是可怕的诱惑。他真怕下一刻他就变成驰一铭嘴巴里的人,冷静淡然破裂,死了也要拖着她一起。 他忍无可忍似的,半晌拍拍她脑袋,尽量平静道:“少说傻话。” = 缓了几天,李清云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这件事极其简单,水阳来汇报的时候都带着无语之色:“李清云有一个孙女一个孙子,孙女还算听话,可是孙子简直就是纨绔。在李清云还没有破产的时候,这个李坤也是被娇养长大的,他有个毛病,特别爱赌,还极其好面子。李清云破产以后他依旧管不住自己的手,去豪赌了一回还输了,险些被李清云把手给砍了。” “这次的事情,就是这个李坤搞出来的,他家没落以后,他就被一群酒肉朋友排斥,他拿了这批成品珍珠,去会所向他们炫耀。结果没忍住挑拨,和人堵上了,把珍珠输了不说,裤衩险些都赔上了。” 驰厌点点头:“怪不得李清云这么气。” 扶不起的后人阿斗,简直就是一滩烂泥。就是躺在棺材板里,也忍不住气活了。 水阳道:“这些钱对于李坤来说不是小数目,他们家还不上,他险些犯浑要押上自己妹妹再来一场,想把珍珠赢回来。” 驰厌手指点点桌面:“那群人收手了?” “对,他那些朋友估计怕把事情闹大,就没有答应李坤赌。” 驰厌冷冷笑了一下:“他们确实怕把事情闹大,因为他们的目标只有珍珠,还有气李清云。那群人和李清云一样没脑子,估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