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给我弄死他!” 许久不见少年身影,她才发现驰厌并没有来。 段玲披头散发,怒道:“驰厌呢,他不想活了吗?” 张叔连忙冲进来,这才告诉她:“他好像离开了。” 段玲脸色变了几变,心里升起一种荒诞感,她当场也不相亲了,跑去找段天海:“爸爸,张叔说驰厌不在我们家工作了,你帮我把他抓回来!”她眸中愤恨,“把他抓回来,我知道所有人都嫌弃我,他没有嫌弃过。” 驰厌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然而段玲眷恋这份无情。 段天海疼她,让人去查,查出来驰厌已经准备走了。段玲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 驰厌坐在船尾,戴有为说:“你老看港口做什么?我们又不会有人来送别,你弟弟会来吗?” 六月的天,晴朗极了,天空湛蓝色,阳光出奇明媚。 驰厌不说话,然后他皱眉看见戴着口罩的段玲从车上下来。 她眼里全是怒意:“你要走?我同意了吗?” 驰厌看她一眼,那一眼依然冷淡。 段玲气不过,抬手要甩他巴掌。 驰厌捏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推开:“滚。” 段玲怔住,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眸中怨毒:“把他捉住,不许他走。” 她带了两个保镖,那两人立马听命过来。戴有为连忙说:“有话好好说啊,段小姐,别动手!” 段玲说:“打断驰厌的腿!” 驰厌嗤笑了一下。 戴有为没拦住,被两个保镖揍了一拳。船里面出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驰厌动了动手腕,蓄力,抬腿,把那两个保镖都打趴下了。 戴有为揉着自己胸口,看得目瞪口呆。 段玲颤抖着嗓音:“没用的废物!” 驰厌冷冷看她一眼,却没有动手打她。倒不是不打女人,而是走之前少惹麻烦为好。 他重新登上船,段玲向前走几步:“驰厌!你不就是想要一条出路吗?你留在我身边,我让你进段氏。” 驰厌觉得好笑极了,然而他没笑,船还有两分钟开了,他毫不犹豫迈步上船。 段玲终于急了:“你敢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了,离开我段家,你就是个没钱的废物。” 驰厌转头:“段小姐,你就祈祷有一天,我这个废物不会回来。” 船开了,段玲恨恨看着他。 戴有为咽了咽口水:“驰厌,你真这样走了啊?” 驰厌说:“不然呢?” “我以为你老往那边看,是在等什么人。” 驰厌没有回答他。 戴有为咳了咳:“真的,那边什么情况,我们也说不准,其实你留下来也可以,毕竟你还有个弟弟。我就无所谓了,孤家寡人嘛,无牵无挂,就算是为了娶媳妇,搏一搏也值得。驰厌,你这样又何必呢?” 船行驶在水上的噪音刺耳。 驰厌许久以后才开口:“我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再回来。” 他们俩坐在甲板上,驰厌摸摸单薄的包裹,r城在渐渐远去。段玲都来了,然而他知道姜穗不会来,她甚至不曾在意。 他走了,她应该很快就把他忘了。 这所小城见证过驰厌许多狼狈。 他只是想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不会再有人对他呼来喝去,也不用背负对驰一铭的责任,更不用对人卑躬屈膝。 那样他就可以,像个普通少年那样挺直脊背。 他年少时在故乡有个白月光。 后来几百个日日夜夜里,偶尔也会想起她,想起有一年她笑的模样。 = 2005年夏天,姜穗推开窗。 桔梗花丛中的少年尴尬收回自己扒着她窗户的手,表情转变为高傲恼怒:“姜穗,我看见了,你们班那个黄毛又给你告白。你还冲他笑,我要告诉你爸,告诉你老师!” 姜穗说:“孙小威,你过来一点。” “什、什么?”他脸上写着不屑,然而脚步很快凑上去,“你想和我说什么?” 姜穗突然从屋里拿出一个鸡毛掸子,打在他背上:“让你跟着我!不学好!还扭曲事实!” 孙小威咬牙看着她:“你打我!你完了我给你说。” 姜穗关上窗,把孙小威关在外面跳脚。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