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在谢奕的人中处狠狠地掐了一下,那里很快的肿胀起来,谢奕疼得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啊……” 他一睁眼,就看到陈芸整个身子还倾斜着,她的脸在自己脸上方还没移开,近的能闻到她呼吸里甜蜜如麝的香气,立马脸色大变的转开头,不想再看到她了。 整整一下午,他都陷在那个诡异的场景里无法醒来,像是置身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中,杀伐声声,刀剑嗖嗖的不绝于耳。 艳阳当空下,迎面有女子骑着追风的骏马呼啸而来,红衣黑发身背长弓,弓柄上宝石绚烂的刺眼,背光的脸有些模糊,朝他粲然一笑,却灿若朝阳,一眼惊鸿。 那样的场景,让他的心急速跳动的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既怕得要死,又意外的觉得美的窒息。 “不用躲,我不动手了!” 看着把人吓成这样,陈芸也觉得没趣,转而起身向外走去,活动了一下午,刚好她也饿了。 “哈……” 予深短促的一笑,招呼着谢奕和予溪一起出去吃饭,也跟着出了门。 “姑丈你还好吧……” 比起陈芸和予深,予溪则是温和妥帖的多,关心的望着谢奕道。 “还,还好……” 谢奕捂着胸口,心跳依然强烈的让他不舒服,眼底依然存着那一片如烟花般炸然出现绚烂红色,谢奕使劲闭了下眼睛,脸色也没有好转。 一定是之前吓的。 想着之前陈芸存心吓他,还拿箭射他,谢奕觉得又恨又委屈。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之前也看到她拿箭射我了,平日里陈氏就是这么对我的,非打即骂,毫不客气。我要去告诉岳父和大舅兄,他们一定会帮我做主的,对不对?” 比起其他两个恶形恶状的人,气质温润,对自己友好的予溪仿佛是溺水者的浮木,谢奕再也顾不上其他,激动地抓着予溪的手,声音急切的看着他,寻求支持。 “姑丈先松开我吧……” 谢奕的手抓的很紧,这个姿势让予溪很不自在,他摸了摸鼻尖,心中有些好笑。 比起予深的性格直爽,予溪从小就是蔫坏的类型,外表看着温和有礼,内心也是芝麻陷的。 看到这个姑丈被姑母整的惨兮兮的,予溪有些好笑之余,自然是向着姑母的。 “姑丈啊,你许是不知道,姑母从小就在侯府里是最受宠的一个,做什么在祖母祖母眼里都是千好万好的,老人家偏听偏信又护短,这事儿难办呢……你便是去告状了,他们没亲眼看到,也没有人信啊,谁能信你一个大男人被个弱女子欺侮。” 予溪坐在谢奕的床边,像个大尾巴狼那样,装作给谢奕出主意般的劝道。 “她这么厉害,我以后怎么办呢?” 若是告状也没有人搭理,陈氏的气焰又这么足,想想未来会一直这么暗无天日的过下去,谢奕崩溃的捶着床,差点捂脸痛哭。 “姑母少时常年在我增外祖家小住,所以学过一招半式的,向来不对外说的,而曾外祖父极喜欢她,还给她起了个“诨号”,叫陈将军呢。姑母没出门前,在侯府里就是无人敢招惹的,又有祖父母,宫里的娘娘撑腰,只要姑母回了京都,娘娘就要隔三差五的接进宫。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