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容煜摆手道:“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关兄是胸怀大志,我是闲人一个,论武艺战功,我自是比不上你的,也只这上聊做安慰罢了。” 关成彦道:“侯爷过谦了,独天伦之乐乃人间大乐,却也不是任谁都有福气得享的。” 韩容煜笑了笑,道:“是了,关兄这话说得在理,那功名利禄只用心钻营算计便可得,如我这般妻妾和睦,儿女承欢的却非是人人能得的。” 见他说得得意,关家众人便也只点头赔笑。 韩容煜见此,又转对关夫人道:“老夫人放心,如今关兄给您添了长孙,他日再纳两房妾室,不出三五年,必也有一群孙儿承欢膝下了。” 关夫人明白韩容煜话中深意,在京城时韩容煜曾与她家老爷暗示过想将自己的庶出妹妹嫁给关成彦为妻,只她家老爷知她不喜这侯爷府,是以只做不懂,没接韩容煜的话茬。如今长子已然成亲,这韩容煜却似乎并没有放弃这桩婚事,如今定要随着他们一起来程川会友,怕也是存着这个心思。 关夫人自是不愿意的,虽说关家早早就离了侯府,如今这侯府也没落了,然她家老爷却总也把侯府当半个主子敬待,若真让侯府的小姐进了门,纵只是个妾室,怕也未必把她这婆母放在眼里,跟别说这位小侯爷是个不安生的,若结了这亲往后的麻烦事不定多少呢。如今见韩容煜果然开始旁敲侧击,心中虽是不愿,也不好表露什么,只浅笑作应。 关成彦不知其中缘故,听得韩容煜这话,也只答:“我没侯爷福厚,齐人之福也非人人得享的。” 韩容煜只笑了笑,一旁他的夫人则带了几分嗔怪地笑道:“侯爷这也没吃酒啊,大白日的怎的尽说醉话?人家关将军和夫人才是新婚燕尔,哪有您这一来就劝人家纳妾的,可也不怕将军夫人恼您?” 韩容煜只做自责模样道:“夫人说得是,夫人说的是,是我唐突了。”随即又对圆月拱手道,“我一时失言,嫂夫人莫要怪罪啊。” 只说圆月这半日只管认真听众人聊天说话,仔细琢磨各人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忽闻韩容煜忽然跟她说话,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答,只连忙挤出个笑容,权做回应。 韩容煜见圆月这反应模样,便笑道:“嫂夫人果是大度之人,话说回来,若他日关兄纳妾生子,嫂夫人可也是添子添福呢,您说可是不是?” 圆月不懂“纳妾”是什么意思,“生子”却是明白的,略一思量只想人家大概是在问她与关成彦多生几个孩子是不是好事。 自然是好事啊,圆月忙微笑着应道:“是。” 韩容煜闻言笑道:“嫂夫人这般贤惠,关兄好福气啊。” 关成彦心中已是有些忐忑,虽然他不明白韩容煜的心思,可只怕他再要照这样说下去,圆月早晚琢磨出其中的意思来,便忙把话题扯开了。 因主人家无留客用饭之意,是以没一会儿韩容煜便带着夫人告辞离开了。 午饭过后,各人均在房中准备午休,圆月好奇地问关成彦:“纳妾是什么意思啊?” 关成彦很是尴尬,只怕圆月多心,含糊地解释道:“就是家中多添个人口。” “哦。”圆月了悟地点了点头,及往关成彦身上一蹭,笑道,“这两天是我易孕的日子,咱们纳妾吧。” 关成彦不知该不该跟她解释清楚,只圆月的小手已经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来回摩挲,便抓了她的手笑道:“白日里也不安分。” 圆月道翻身压到关成彦身上,道:“易孕的日子就这么几日,自然要抓紧的。” 关成彦把手一摊,只躺成一个大字,笑道:“娘子请享用。” 圆月咯咯一笑,拥吻了上去。 只说两人正情到浓时,忽听有人在外敲门。 关成彦忙按了圆月的嘴,顺了气息应道:“怎么?” 屋外有下人应道:“将军,老夫人差奴婢过来,看看您歇下没有,若还没歇着,便请您过去说说话。” 关成彦应道:“行了,我这就过去。” 圆月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关成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