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得厉害,又一天没吃东西,身上又软又虚,只想再躺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洞外还亮着呢,他没这么早回来的。 圆月这一躺便渐渐地睡了过去,直到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腿上来回的动,她才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待定睛一看,吓得她一下子惊醒,冷汗霎时透了全身,连心都凉透了——一条脚腕子那么粗的蟒蛇不知何时爬到了她的身上。 圆月惊吓过后,下意识地想要猛掀盖在身上的兽皮把蛇甩开。但是她不敢动,她知道她只要有一丝细微的动作,它就会立时发动攻击,瞬间要了她的命。她甚至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就全身僵硬地望着它,期盼它在她身上玩儿累了便自己悠哉地爬走。可是蟒蛇似乎并不愿轻易地放过她,沿着它两腿之间凹下去的路径一直爬上了她肚子…… 圆月想,一定是她受难日无人守护祈祷,所以神明派这条蟒蛇取她性命来了,她死定了。 正在她绝望之际,洞口忽然传来响动。圆月大喜,她知道是关成彦回来了,看她不敢开口求救,只秉着呼吸从吼间发出极细微的哼哼声。那蟒蛇似也发现异动,突然向圆月发起了攻击,圆月下意识地闭眼受死,一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脸颊飞了出去。 我死了,我死了,死了,死了……圆月吓得瘫软,心里念了好半天才敢睁开眼,歪头看去,只见当日那根插死大鸟的细棍子穿过蟒蛇的头部,把它死死地钉在了洞穴的岩壁之上。 关成彦则忙收弓上前寻看圆月的情况,乍见她身旁的树叶上竟是滩滩血迹,不禁大惊,脑子里根本没过其他的想法,忙问圆月是不是受伤了。 大难不死的圆月从惊恐中缓过神来,讪讪地说了实情,又忙解释道:“我之前是对你说了谎,但是那会儿咱们不是什么都没说好呢,现在咱们有了约定,我不会再骗你了!” 关成彦没言语,赧着脸色走开了。他还没有成亲,虽有过女人,可仅限于消遣泄欲的歌妓之流,对女人的这档子事儿是一知半解,这会儿和圆月同处一室实在觉得尴尬得很。之后的一整晚,他都没怎么跟圆月说话,只假作对射死的蟒蛇很感兴趣似的,远远地坐在洞口研究。 圆月以为关成彦是在恼她撒谎骗他,也不太好意思跟他搭话,经了那么一吓也是乏力,晚饭也没吃便混混睡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准备出门的关成彦被圆月叫住,她头天一整日没吃东西,这会儿脸色蜡黄虚弱得很,只轻声道:“你别出去了。”顿了顿,更软了分语气,“好吗?” 她是在“请求”他留下来陪她,关成彦想到昨天的状况,只怕洞中的血腥味又惹来蛇蟒一类,便放下弓箭留了下来,却又觉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颇为尴尬,便把之前挂起来风干的肉拿下来,用匕首割成小块。 圆月躺着望了关成彦一会儿,又道:“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过来?” 关成彦抬头望着她,有些糊涂。 圆月道:“我承认你是我的男人了。” 关成彦脸上一黑,没理她。 圆月自顾自地道:“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早晚会有的,神明也一定知道,所以你可以替我向神祈祷。” 关成彦有点明白了,獠牙的部落也有相似的传统信仰。他一直觉得这种行为荒唐可笑得很,只寄人篱下又不好说什么。可即便是再入乡随俗,让他像那些男人那样,跪在女人的床边口中念念有词地祈求上神宽恕,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圆月等了好半天,见关成彦完全没有过来的迹象,咬咬嘴唇做了让步:“好吧,你在那儿祈祷也行……” 滞了片刻,见关承彦依旧不理她,又道: “你在祈祷吗?我看你一直在弄那块肉……这样好像显得对神明不敬……” “也许你们部落是这个规矩吧……我们部落不是这样的,我们的规矩是男人要跪在女人床边真诚地祈祷……” “嗯,你是不是不会啊?以前应该没有女人让你给她祈祷吧,其实不是很难,只要心诚就行……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 “那块肉很难切吗?我看你一直在弄,你放着吧,等我的受难日过去我来弄。” “你知道吗?如果没有真诚的祈祷,我可能会死的……我想昨天那条蟒蛇就是神明派来惩罚我的,还好你及时赶到了,我很感谢你,我好像还没说过吧,因为昨天我太难受了,所以大概是忘了说了……谢谢你啊……” “其实我今天也很难受,受难日都是这样的,不过如果能有男人在一旁祈祷的话,疼痛会减轻的,会得到神明的宽恕……” “……” “关成彦……你在祈祷吗?” 圆月的碎碎念终于把关成彦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