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酒,而且还听他们正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附和谩骂。 「老子真是叫倒了八辈子霉;先是碰上吝嗇成习的该死丁老头,现在又给均视咱们如无物的董大鬍鬚及那三姓家奴像丢弃垃圾般踢在一边---」抢先给吕布取了张飞常掛在嘴边的着名绰号;郝萌捧起瓦杯一饮而尽,立刻就抹了抹唇角酒渍继续埋怨:「早知这样,当初我即该和老曹也一同跟着刘钦差出走才是,省得在此受人冷落!」 已有些许醉意的侯成亦「砰」声拍案着骂道:「对啊!仅箭术比咱了得的老曹一过去不只便马上参加黄巾总坛之战役,如今更升做了扼守雁门关隘的将领;唉!咱那时若鼓起勇气尾随离开,焉有今日之辱?」 宋宪、魏续、成廉三人儘管沉默,脸庞却也都是不满之色;趁此刻越窗而入,乍现身影的刘备劈头第一句话就问:「诸君,安乐否?」 还好,这些并州老将一来是早看不惯吕布弒亲求荣的作为,再者又见是心仪之主到此晓以大义,因此没费什么唇舌刘备很快即说服了这班亦善练兵的将领;急于立功的他们甚至便对新老闆提议说:「啟稟主公,不怀好意的董、吕二贼为防军中生变,带去京城的全是咱原建制旧部属;那伙儿郎可都是我们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哇!凭什么要替这对狗入的杂种卖命?您带咱一块去,让我们把所有的战士全都要回来!」 想想也不无道理;于是只盏茶功夫就已尽收汜水关倒戈之眾的刘备等交代五将亦率本部兵赴援,并嘱咐了宗岳与张郃、陈到队伍的联络细节后,即领着刘辩等人又再星夜赶往那约莫剩下半日路途的洛阳京城。 「玄德,董卓竟将城门对外封锁,看来他已经开始动手了---」瞧刘备一直对己敬以父执辈礼数,很是高兴的王越待遥遥望见门防掩闭的关隘,忙驰近一旁提醒道:「此城为歷代天子定都之地,易守难攻;如今既阻断了出路,必佈有重兵守把,万万不可冒险。」 率先「噫」声勒韁停马的佇瞧,也暗自担心这一点的刘备远观铁皮包覆大门果然已紧紧合住,纵有百万雄师亦不能在短短十天半个月将它攻破;当然了,以他和王越、赵霖目前的武学造诣要攀登那高约十丈之城墙绝非难事,但貂嬋及辩儿怎么办?再说便算是大伙全勉强跃上了墙头,总不能就这样一路杀进尚有数里距离的宫廷内吧? 「大师哥,我摸上去悄悄弄开锁梏让各位先衝进皇宫;等摆脱了那些守军即设法跟你们会齐,好不?」成竹在胸的赵霖忽讨令说。 「不行---」讶异看了看父亲向来称许谨慎的小师妹,刘备虽晓得她有这份本事,仍断然否决并分析的道:「咱此行是要阻止董卓篡詔谋权,打草惊蛇的与官兵正面交锋只会令我们丧失原有优势;爹既将你---你们託付予我,刘某便不能令任何一位有所损伤。」 听到最后那略显支吾的话,遭打回票的她岂止没半分恼怒,心中反还激漾着丝丝甜味;幸亏四周昏暗,大伙均未瞧见赵霖又脸浮酡红。 「相公且别着急,咱定能想出个办法来;唉!如果可挖地道让咱们潜过去就好了---」缓颊的貂嬋先抚慰着未婚夫,又回眸询问恩师王越:「师父,您在宫内恁多年,可曾听说过有这么个东西吗?」 真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耳朵轰响的刘备脑海骤然想到骆红莲受缚时,曾提御花园蛇斑石里那条能通往京外「候旨亭」的秘道! 不待瞠视以对的王越回答,刘备已抢先说:「各位,快跟我走!」 儘管不晓得正苦苦思索的他何以突然拍着座骑转头疾奔,但清楚此君能耐的他们见其神色篤定,明白从不妄言的刘备这项举动必有深意,也即扬鞭策马的紧随在后;那「候旨亭」距此仅三里之遥,跨下骑乘皆为并州良驹的大伙只几眨眼间,便已来到了亭外。 「叔父,这座亭子中莫非有什么古怪?」刘辩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急着跟同伴们说明原因,刘备先走往那表面光滑的巨型圆桌细细检视了一番,等瞧清底层连结的四支脚柱果均各雕含着小石珠之龙首,就照临终前的骆女传述诀窍把珠心分朝上下的拨转三次,并将桌几自左而右且再反向的旋动三圈;不久,他们即在足底一阵沉闷的轧轧作响声中,乍见凉亭后方阶梯的青石板已显现出一个大地洞入口! 领着诧异万分的眾伴当靠近洞口处,等里面秽气渐散的刘备此时方解释着说:「骆姑娘指点的法儿确实奏效,这地道可直通大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