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便不给吧,肉质老硬,还不若前些日子的乳鸽好吃呢……”听到皇帝的话,平阳长公主撇了撇嘴道。 “你……”被平阳长公主的话气得噎的喉,皇帝抬眸正欲说话之际只听得那一侧传出一道洪亮声响道:“我看豹房里头那只雪豹皮毛极好,已剥了皮,回去便与你制坐垫,铺在那软榻上头,定然极好。” 靖江郡王宋礼弥肩背利箭,大刀阔斧的踩着那双沾着一脚污血的长靴自侧门而入,那张看向平阳长公主的刚俊面容之上宠溺笑意明显,漆黑双眸之中,氤氤氲氲的满是柔腻之情。 “什么?朕的雪豹!”听到那靖江郡王的话,皇帝一下从那座椅之上直起了身,满脸的悲痛神情。 那只雪豹为番邦进贡之物,只此一只,别无其二,皇帝平日里甚是欢喜,总是有事无事的便要去看上一二眼,这会子听到那靖江郡王的话,当下便心疼非常。 “皇兄这般小气做什么,这大汉江山哪处不是您的?”平阳长公主斜睨了一眼那站在一旁的苏靥,话中有话的与皇帝道。 听到平阳长公主的话,皇帝哀叹一声,然后重重的靠回身后的座椅之上,无奈的好笑摇头道:“平阳啊平阳,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皇兄忘了吗?父皇曾说过,这天下只有本宫想不到,而没有父皇做不到的。”平阳长公主扬着下颚,神情倨傲。 先帝在位时,对平阳长公主百般宠爱,恨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中怕跌了,所以平阳长公主这般傲慢的性格在那时便已经根深蒂固,连太后太妃等人都敢不放在眼中,只可惜,这般的舐犊情深都在国家大义面前被碾压成灰。 “行了行了,知道父皇疼宠你。”朝着平阳长公主挥了挥手,皇帝单手搭在身旁的扶手上,转头与那靖江郡王道:“爱卿啊,朕那御花园里头的奇珍异兽都被你射杀了一半了,你是不是能歇歇了?” 听到皇帝的话,那靖江郡王面无表情的拱手道:“回陛下,不能。” “你……”被靖江郡王说出的话猛地一噎,皇帝那剩下的话梗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太后驾到……”突然,那大厅正口处传来一道唱声,太后身穿仙鹤太湖石裙,踩着一双厚重宫鞋,由身侧的皇后缓慢搀扶而来。 这是苏梅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宋氏皇后,一如外间传言的那般,这皇后看上去纤弱盈瘦,似乎身子不是太好,身上穿着一件黛色宫服,衬上她那张素雅面容,还算是姿色颇佳。 “姑奶奶,大姐。”靖江郡王踩着脚上的长靴,率先走到太后与皇后面前拱手行了一礼道。 “弥儿这多日未见,可安好?”太后由皇后搀扶着坐上一旁座椅,神情微敛道。 “自然安好。”其实自从宋礼弥知道他这太后姑奶奶曾在平阳与他之间作梗之后,便一直对其心怀芥蒂,由此导致两人之前原本还算是亲厚的关系一瞬便坠入窖底,不冷不热的处了这许多年。 “安好便好,这些年来,你也未曾踏入哀家的慈宁宫,可是对哀家心怀不满?”太后伸手拢了拢自己遮在双膝之上的宽袖,声音轻缓道。 “是。”抬眸正对上太后那双状似慈祥的双眸,宋礼弥神情凛然,不避不躲的道。 “唉……”听到宋礼弥那耿直的回话,太后轻叹一声道:“弥儿啊,哀家也是身不由已啊……” 太后非常明白,她要想在后宫之中立足,娘家的势利是必不可少的,而现今她宋氏之命脉皆系于宋礼弥之身,至此如若她与宋礼弥关系破裂,那她在后宫之中也难再有后势,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阻挠平阳长公主与宋礼弥的原因。 因为平阳长公主是与皇帝一派的,先帝之所以将自己最心爱的平阳嫁与宋礼弥,其意也在于拉拢宋氏并遏制宋氏独大,毕竟捏住了宋礼弥这根宋氏命脉,便等于掐住了宋氏的咽喉。 “姑奶奶不必多说,该做的事,礼弥不会忘记,但不该做的事,礼弥也不会做。”说罢话,宋礼弥毫不客气的负手转身,与站在太后身侧的皇后道:“大姐,前些日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