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僵直的厉害,喉骨处不断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看到被自己惊吓成这副小模样的苏梅,马焱抿唇轻笑,低垂下眉眼,拢袖伸手摘去她髻发处的细簪,细细的替她将那紧致发髻散开,然后才慢条斯理的从绣床边起身,伸手撩开面前厚实的床帐出了内室。 外室之中,幼白静站在珠帘处,看到从内室之中走出的马焱,赶紧上前替人撩开房门口的厚毡。 缓步停驻于门毡处,马焱侧头,垂眸看向身侧的幼白,声音低哑道:“今日若是晚间再踢被,你便多加条锦缎。” 说罢话,马焱也不等幼白反应,直接便踩着脚上的皂角靴跨门而出。 看着马焱那消失于侧院之中的身影,幼白赶紧提着裙裾赶至内室绣床边,小心翼翼的伸手撩开那厚实的床帐往床内看去,只见苏梅那被裹得跟只小粽子一般的纤细身影乖顺的躺在绣床上,双眸微颤,似乎还有些惊怕。 努力抑制住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痴笑声,幼白赶紧轻手轻脚的放下了手边的床帐,踩着脚上的绣花鞋悄无声息的出了内室。 苏梅躺在绣床之上,偷偷的将自己那双水眸掀开了一条细缝,在看到那空无一人的身侧之后,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细声道:“四哥哥?” 没有人回应,苏梅又糯声糯气的多唤了几声,在最后确定那厮已经走了之后,苏梅终于是开始扯起了嗓子喊外室的幼白。 幼白盖着薄被躺在外室的软榻之上,听到内室之中苏梅的呼喊,赶紧穿上绣鞋走到珠帘处,却不进内室,只是站在那处往里张望,等绣床里头的声音小了,才轻手轻脚的提着裙裾走了过去,像刚才一般掀起一条细缝往里张望了一下,果然见苏梅闭着一双水眸,小嘴微噘着,糯糯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已然有些含糊不清。 轻笑一声,幼白放下手中床帐,转身走到绣床一旁的琉璃灯处,垂首吹灭了那点着烛光的晕黄琉璃灯,这才又提着裙裾回了外室。 内室之中,苏梅躺在温软的被褥之中迷迷瞪瞪的转了转小脑袋,下意识的伸出小细腿要踢被,却是发现自己怎么动都动不了,迷糊的娇哼一声,将半个小脑袋缩进厚被之中,苏梅不满意的又沉沉睡去。 翌日,天色微朗,暖融的细阳铺散下来,映照在成片的堆雪之上,枯树枝桠处垂挂着的素雪滴滴答答的涎落下来,结成细冰,穿廊处吹来瑟瑟寒风,引得庭院之中被朔雪压弯的枯树轻颤,干脆枝桠处落下一大块重雪,砸在湿融的青石地砖之上,渐渐消融。 丫鬟婆子们手持扫帚,细细扫着庭院之中的落雪,一旁房廊处茗赏端着新出蒸笼的糕食快步绕进屋内。 屋子里头烧着暖炉,苏梅穿着一件厚实袄裙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瞎转悠什么,身后跟着两只肥嫩的大白鹅,颠颠的跟着人转悠。 “四姐儿,过来吃早食了。”茗赏将手中的托盘置于方桌之上,话音刚落,便见内室之中冲出两只大肥鹅,壮实的身子撞得那珠帘清脆作响,一对脚丫子踩得欢实,直接便甩着那厚实的翅膀往方桌上头扑。 “青大梅,蜜大饯,你们又要偷吃我的糕点!”苏梅提着裙裾急匆匆的从内室之中跑出,一手一只大白鹅的将其拖到了角落之中的鹅窝处,然后用力的按着那两只大白鹅的脖颈子往下压去道:“今日的早食不准吃了!” “鹅鹅鹅……”那两只大白鹅被苏梅按在掌心,甩着大翅膀用力叫唤着,声音洪亮,几乎震破苏梅的耳朵。 “四姐儿,您先吃早食吧,青梅与蜜饯奴婢给您带出去。”一旁的茗赏看到这副吵闹场景,赶紧上前拉过苏梅的小嫩手安抚道。 说罢话,茗赏弯腰,一手一只大肥鹅的拉住它们的细长脖颈便硬生生的给拖了出去。 “鹅鹅鹅……”那两只大肥鹅还在使劲挣扎着,茗赏咬牙狠狠的一人脑袋上来了一记狠敲道:“再叫唤,一只烧鹅一只炖鹅。” 不知是被茗赏敲得闷了还是真的听懂她语气之中的威胁之意,青梅与蜜饯皆“鹅鹅”的闭上了嘴,像两只死鹅一般的任由茗赏拖进了庭院之中的栏杆里。 茗赏站在栏杆处,刚刚拴上那竹栓,便看到穿着一袭黛色袄裙从庭院走入的苏娟巧,当下便又拔了那竹栓子垂首与窝在一处的青梅与蜜饯道:“喏,来了。” 听到茗赏的话,青梅与蜜饯转了转那两对小绿豆眼,肥胖的身子未挪动一下。 “快去,过会子给你们喂早食。”用手中的竹栓敲了敲围栏,茗赏低声道。 茗赏话音刚落,那两只肥鹅便你推我挤的出了围栏,扑棱着两只肥翅膀直往苏娟巧面上扑去。 但这次苏娟巧似乎早有准备,她从宽袖之中掏出一包玉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