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压下疑惑,握着他的手:“对了,朝中发生了点有趣的事,我还没和你说。” 听他的语气,陆清则眯起眼:“和我有关?” 宁倦慢慢道:“近来朝中颇有风浪,有人再度提起了帝师。” 提起帝师的清正忠良,宽和仁厚,又忆及快四年前那场针对帝师的风浪,愈发催发了许多人的愧疚。 这倒也没问题,毕竟陆清则在乾元节上露了面,不少人见到他,不免都想起了“死去的帝师”。 但问题是,又有些谣言。 一个云游道人路过京城,听闻风浪,掐指一算,说帝师非此尘世间人,是天上诸星下尘历劫,经三年前的大难后,未得圆满,应当会再次重临。 说得神乎其神的。 陆清则听得一阵啼笑皆非,抿了口茶:“不会有人信了吧?” 刚听宁倦说到前半句,他还以为真是什么得道高人,算出了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 后半句一出来,就知道是神棍扯淡了。 宁倦嘴角勾了勾:“怀雪高估了世间俗人。” 真的有人信了? 陆清则错愕了一阵,细细一想,倒也正常。 这个时代,只要是难以解释清楚的事,都会推给鬼神。 除了宁倦这个不信鬼神的异类,以及和他一样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段凌光外,他这些年见过的人,就没有不信的。 连陈小刀都偶尔神神叨叨的,今天嚷嚷这个庙灵,要去拜拜求菩萨保佑他身子快好。 明天见他不好,又觉得那个寺更灵,跑去捐香油钱。 “怀雪不妨猜猜,是谁在造势,想让你回来?” 陆清则不用猜也知道:“范兴言。” 他陪宁斯越出去溜达,撞见范兴言时,范兴言就猜出他的身份了。 当时看范兴言转身拔腿就跑,都来不及说上话,原来是在谋划这个。 ……几年不见,当初正直到有些古板的范兄,竟也学会了这些。 宁倦微微一笑:“范兴言做得不错,我本意也是准备用这个方法,与他的稍有偏差罢了。” “你准备怎么做?”陆清则眯了眯眼,猜到了三分。 “老师在外应当听说过,有得道高人给我卜过一卦,说我命格带煞,需要一个命格相合之人,才能镇帝命、镇国运。” 陆清则:“……” 果然。 不愧是皇帝陛下,比范兴言还能吹。 但这么吹出去了,陆清则再“死而复生”,甚至与宁倦结为夫夫,震动就不会那么大了。 宁倦不想再发生几年前那样的风波了,这是最好的法子。 宁倦盯着陆清则的眼睛:“怀雪愿意我这么做吗?” 他只要这样放出声,往后陆清则就与他彻底绑在一起了。 他愿意赌出他的一切,求得陆清则一颗真心。 陆清则安静片晌,与他勾了勾手指,淡红的唇瓣弯了弯:“那又有何不可?” 与俩人猜测的差不多,几日之后,被排除嫌疑的藩王先拜别出京,逃命似的赶紧回封地了。 随即乌力罕进宫求见,拜别天子,准备回漠北了。 乌力罕来乾清宫求见时,陆清则也在南书房内,近距离地打量了几眼这个鞑靼实际的掌权者。 之前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