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血迹留存在陆清则的唇角,宁倦盯着那张唇,伸指抹上那丝血迹,抹上那张唇,霎时白的红的,极为艳丽。 他的心口还在急促地震动着,开口的声音却很冷淡:“又想逃去哪里?陆怀雪,你不会以为,你能赤着脚跑出宫吧。” 陆清则头脑发晕,呼吸急促,缓了好一会儿,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警告他:“宁倦,我是你的老师。” 宁倦怎么变得这么光明正大地放肆了! 听到这句话后,宁倦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讽刺地一笑,眼神阴鸷,指尖抵磨着他的唇瓣,强制地分开他的唇。 陆清则无力反抗他,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衣衫不整,眉尖紧蹙着,雪白的喉结汗湿,唇瓣因染了血愈加水红,因为被迫分开了唇瓣,鲜红的舌尖露出一小点。 那张一向没什么血色的脸因在病中,透着病态的潮红。 整个人像是院中盛开的梅花,于雪白之中绽开一抹红艳,惊心动魄的瑰丽。 宁倦本来很愤怒,不断地压抑着怒气,恨不得提刀杀人,看着这一幕,脑中忽然窜过他很久以前做过的梦。 混乱,潮湿,模糊而灼热。 梦里的人也是这般。 陆清则被宁倦的动作弄得也生出了火气,毫不犹豫地狠狠一口咬上这兔崽子的手指。 那双难得染了火气的眸子,好像宁倦有多禽兽似的。 指尖被狠狠咬了一口,宁倦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痛意,盯着陆清则,喉间发紧,喉结滚了滚,很抱歉地发现,他好像真的是个禽兽。 陆清则生着病,他看着他的这副模样,脑子里想的却是那档子事。 什么徐徐图之。 三年前他想要徐徐图之,忍了又忍,最后却给了陆清则无情逃离的机会。 他受着锥心之痛的时候,陆清则却和那个姓段的远走高飞。 宁倦缓缓开了口:“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学生。”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口都在剧烈收缩发疼。 陆清则明明说过,不会有老师抛下自己的学生不管。 你怎么能丢下你的学生不管? 俩人的身体贴得很近,陆清则不可避免地感受到这具年轻的身体的变化。 他的脸色一变,恨恨地吐出宁倦的手指,声音因慌乱和愤怒,拔高了一个度:“我没有一个想和我上床的学生!” 宁倦并不在意被咬出深深牙印的手指,轻描淡写道:“无妨,我会让你习惯的。” 察觉到这句话的含义,陆清则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怎么,陛下是想将我关起来,做你的禁脔吗?” 陆清则平日里沉静淡然,有种如雪似月般的明净,温和而疏离,永远没有人能够真正惊扰到他,让他失态,让他有涟漪波动。 从这样的人口中吐出那两个字,简直让人心口难耐地发痒,恨不得做些什么事,弄脏这片雪,摘得这轮月。 宁倦莫名地生出一丝愉悦,握着他的手,低低地笑着亲吻他的指尖:“怀雪,你在发抖,是在害怕吗?” 陆清则这才发觉自己确实有点发抖,但不是怕,是气的。 “我没有那么想过,”宁倦改吻为咬,细密的痛,“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嫁给我。” 嫁什么嫁?! 陆清则总算发现了,宁倦表面上看着似乎很正常,但完全没什么理智。 他额上浮起了层冷汗,本来就精力不足,还在病中,实在没力气再和这个疯子纠缠,疲惫地阖了阖眼眸,沙哑地骂了一声:“滚开,你是疯狗吗?” “我是。”宁倦的瞳眸深如浓墨,看不见真实的情绪,声音带着笑,“老师,疯狗要咬人了。” 他的话音才落,陆清则便感到一阵剧痛袭来。 宁倦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后颈。 他疼得难以再顾其他,挣扎了好几下,却都挣扎不开,眼前嗡嗡发着黑。 这酷刑一般的啮咬结束,宁倦轻轻吻过他的伤处,破碎的声音低低的、压抑着在他耳边响起。 恍惚中陆清则觉得那声音里似乎带有丝颤抖的泣音,却很不分明,更像是错觉。 他说:“陆怀雪,我恨死你了。” ……果然在恨他吗? 陆清则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筋疲力尽地蹙着眉尖,半昏半睡地失去了意识。 察觉到陆清则昏睡了过去,宁倦才稍微冷静下来,翻开他的衣领,看了眼他脖颈后那个深深的齿痕,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满足感,嘴角勾了一下,拥着陆清则躺下来,嗅着他的气息,疲倦地闭上了眼。 这是三年来,头一次不需要用药的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请放过我,我真的啥也没写,谢谢谢谢。 陆清则:你是疯狗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