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很。 吏部有小半人被陆清则清算出去了,新插入的人手才接手事务,卫党的人全部盯着,期望陆清则和这批新人最好效率又低、错处又多,好方便他们上奏,以能力低下为由,拔除了陆清则在吏部的势力。 不过让卫党失望的是,在陆清则的统领下,吏部的效率不仅没低下来,反而比原来高了不知道多少,且找不出一丝错处。 想要挖掘出陆清则的不是进行弹劾,以此来打击小皇帝,结果也行不通。 陆清则此前低调了几年,深居简出,对外人又软硬不吃,别说收受贿赂,大多时候,能见着他人就不错了。 昨日武国公府小世子认祖归宗,陛下还亲自去武国公府祝贺,又赢得了武将那边的好感。 眼见着小皇帝的皇位坐得越来越稳,保皇党的领头陆清则地位也越来越高,卫党愈发焦虑,又私底下聚首了一次。 “史容风是铁了心要支持小皇帝了,真真枉费卫首辅当年为他受罪,阉党的手段那般阴狠!” “现在该怎么办?郎祭酒的事,恐怕是小皇帝手里那张名单上记的,谁也不知道小皇帝的名单上还有哪些人的名字,都记了些什么!” “卫大人,您怎么不说话?我们这些人,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被抓的人越多,就越有可能会被供出来,这些年,在场的诸位,可谁也没少占好处……” 卫鹤荣依旧坐在首座,不紧不慢地盘着手上的串珠,冷眼看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臣急得来回踱步,眼底有丝戏耍般的讥诮,闻声,方开口道:“哦?崔侍郎有何高见。” “听闻五军营统帅范总兵当年得罪阉党,险些被抓去杖毙,是卫首辅施的救,樊总兵重情重义,暗认您为义父。” 开口的崔侍郎眼底闪过丝阴狠之色:“史容风手握兵权,但他只带了百名亲兵回京,反而五军营就驻扎京师之外,只要挑个日子,动作快一点……” 他的声音低下去:“我等愿为首辅披黄袍。” 屋内霎时一寂,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被他大胆的话给震住了。 俗话说师出有名,如今小皇帝在朝堂上人人畏惧,但在民间的风评却极佳,又得了史容风的支持,各地旧部自然也会有所偏向。 无名之师,怎么能叫人信服? 在还没被真正逼到绝境时,没人敢轻易吐出谋逆造反的字样。 这位崔侍郎也太大胆了。 见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盯着自己不语,崔侍郎眼底掠过丝对这群人软弱的不屑,但他一人,也的确做不了什么,只能闭上嘴,心里冷笑。 现在火还没烧到自己眉睫上,还不知道急。 等着吧。 今日散值早,陆清则从官署里出来时,天都还没黑。 长顺守在辆马车旁,踮脚往里张望着,见到陆清则的身影,顿时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陆大人!” 陆清则深感长顺也不容易,拍拍他的肩:“我还会骗你不成?一起上来吧。” 说着,也不必人扶,先自行登上了马车。 马车往着宫内行去,进了宫,陆清则随意撩开帘子往外瞥了眼,意外发现了群脸生的人,瞧着衣服,既不像侍卫,又不像太监,又仔细打量了眼,奇道:“这些是修缮的工人?还不到每年修缮宫室的时候吧。” 长顺掏出小帕子,缓缓擦了擦滴下来的汗水,干巴巴地陪笑:“是啊是啊。” 陆清则半眯着眼看过去:“长顺,你可是御前大总管,宫里这些事也该递到你面前吧,你不知道?” 长顺哑巴了一瞬,迅速反应过来,挠头道:“咱家每日要经手的事又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