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司潮都在应付这样的人,完事后想着给徐青柚发条微信,等她明天看到了,还能求个安慰,谁料她这么晚还不睡。 徐青柚见旁边的人心事重重的,就问;“怎么了?” 司潮于是开始吐槽这两天的应酬,“当年同一个寝室的兄弟,混得不行,开了一家艺考培训班,昨天聚会的时候,先是说乘风靠着家里人在娱乐圈呼风唤雨,后来又说我科班出身还是沦落成了流量,居然还有一群人明里暗里附和。” “世纪娱乐的大老板,快五十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一个新人,我看不过去,偷偷提醒那姑娘,还被那老板误会,我跟她有关系。”他哼笑了一声,“本来是去谈《三十年旅客》的,估计又要泡汤。” 他说着说着又皱眉叹气,“我有时候真不想给自己惹事,装看不见也就得了,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徐青柚也跟着叹气。 “最可恶的是那姑娘还不领情,好像我挡了她的路似的。”司潮耷拉着脑袋,“这种事遇到不止一次了。” 徐青柚说:“你已经做了你能力范围内应该做的,其他是人家自己的选择。” “如果我能呼风唤雨就好了。”司潮嘀咕,归根到底是他能力不够,如果他的地位远超那位老板,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徐青柚轻笑,“别做梦了,踏踏实实拍戏。” 这天晚上,司潮跟徐青柚说了很多这些年遇到的不好的事情,有些是他看到的,有些就发生在他身上。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轻描淡写,而是一五一十地跟她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态,以及后来如何化险为夷,如何逆转局面。原来他也不是永远都乐观开朗勇敢坚定,面对诱惑,他也有过动摇的时候,面对困难,他也有过想放弃的时候,这两年稍微有了点名气,他也会迷茫,也会焦虑,也有过走捷径的念头。但还好这些都只是念头而已。 徐青柚第一次体会到了司潮知道她和父母的关系时那种又心疼又无力的心情,如果能早点认识他就好了。 像上次一样,两个人一人一个被子并排躺着聊天。徐青柚也跟他说了许多以前的事,刚到外公外婆家的时候也想念父母,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第一次去做田野调查,条件艰苦,语言不通,她一边帮当地人割猪草,一边寻找合适的机会进行采访,她也不是永远冷静理智,会犯傻会脆弱会钻牛角尖儿。 二人一直聊到外面天色将明,却都没什么睡意。司潮钻进徐青柚的被子,“给我抱一会儿。” 徐青柚没吭声,直接靠进他怀里,司潮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可能是马上就要分开了,徐青柚表现的很乖顺,司潮渐渐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大手不老实地钻进她的衣服下摆。大早上的,司潮很快就感觉到了浑身的血液往下走。他只好把人放开,看了眼手机,“不行,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出发去机场了,不够我发挥的。”说着,下床去了洗手间。 徐青柚:“……”她拉了拉刚才被他卷到胸前的应援服,把脸埋进枕头里,羞得浑身发烫。 徐青柚送司潮去机场,临别前,司潮把她按在副驾驶上亲,徐青柚怕他又跟早上一样,赶紧推他,“好了好了,早点进去,小朱还等你呢。” 司潮跟她额头相抵,“我下个月要回来录一档综艺,到时候还能见。” 徐青柚捏捏他的脸颊,“你给我好好拍戏,不许想我。”昨天听谢华英的一个大佬朋友说,《空城》这部片子要是拍好了,能票房奖项双丰收。她其实不太在乎司潮能不能拿奖,但她知道司潮肯定是在乎的。 司潮眯着眼睛笑,“完全不想肯定是做不到的,我尽量拍戏结束再想你。” 时间不多,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司潮就登机了。徐青柚一个人开车回家,鼻子发酸,她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不过她情绪调整的很快,司潮走后,她就着手写那篇关于粉丝文化的论文,想要研究的问题很多,但刚开始,她还是先写一个小论文探探路,如果有人关注,再去申请课题。 她在开学之前就把这篇论文完成了。投稿的时候,徐青柚有意识地避开了杭大人类学中心主编的那几本刊物,但那里是国内人类学研究的主阵地,除了那几本c刊之外,徐青柚的可选项就变得很少。 她知道现在国内发论文有多难,尤其她们这种没什么名气的青年教师,她索性把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