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的早膳。 现在天气冷, 她大着肚子, 若无宫宴,待在东宫时她都穿着一件用夹了蚕丝的绣花长薄袄, 质地轻柔, 穿在身上也比较舒适。 用过早膳,姝姝寻了本医书靠在榻上看着,听闻珍珠说殿下回了。 她忙把医书搁下, 趿拉上绣鞋迎了出去。 姝姝走出里屋,殿下正好进了大殿,两边宫婢和太监都垂首立在旁边,大殿内噤若寒蝉。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的进了大殿,朝着里屋而来,见到站在门口的姝姝,他表情才缓和了些,但也很清冷。 姝姝不知为何,心里就咯噔一下。 傅潋之走到门口,牵着姝姝的手,眉峰微冷,“怎么手这般冰凉?” 他的声音极冷,大殿上宫婢跟太监们噗通全跪了下来。 姝姝见状,急忙拉着他进到里屋,小声同他道:“夫君莫要怪他们,方才是我闲燥热,就把窗棂打开了。”她把殿下的掌心握起贴在她的脸颊上,脸颊还是温的,傅潋之眉头舒展开,过去把窗棂关上,“入了秋风有些大,莫要着凉了。” “好,都听殿下的。”姝姝说道,她被殿下拉过去榻上坐着,被殿下抱在怀里头,他的掌心贴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抚摸着,“他还可乖?” 姝姝靠在殿下怀中点头,“宝宝很乖,也不闹腾。”她怀孕其实很轻松,早期没有孕吐反应,晚期也没有什么身体水肿什么的。 姝姝想到什么,略离开殿下的身子,扯开他的衣襟看了眼,那红色纹路已经出现了五条,颜色暗红,心口处的虫子还是没动,姝姝手指顺着纹路轻抚过去,她轻声问道:“夫君,是不是很疼?” “还好。”傅潋之垂着双眸子,遮掩眸中的情绪,慢慢握住姝姝轻抚他身上那暗红纹路的纤细手指,放在唇上轻吻。 姝姝静静的依偎在殿下怀中,听着他心口处激烈的心跳声,想起殿下方才大殿上的冷淡模样,心里总有淡淡的不安,原先时候,殿下话的确不多,但对她身边的丫鬟们还算和颜悦色,今日这样几乎没有感情甚至冰冷的质问,是姝姝从未见过的。 是不是,殿下会慢慢的变得如同的端奶奶所言,失去理智? “在想什么?”傅潋之突然问道。 姝姝摇头,微微侧身抱住他的腰身,轻声道:“我一定会帮夫君把蛊虫解掉的。” 傅潋之捏着姝姝手指把玩着,低垂着眸,并未说话。 ……………… 之后的日子,姝姝就发现,殿下若不在东宫,东宫倒也还好,气氛清闲,珍珠跟丫鬟们也跟陪着姝姝说话解闷,但若殿下回,东宫的气氛立刻变的不用,就连原先伺候殿下的几个小太监也都噤若寒蝉,万万不敢发出丁点的声响。 姝姝也渐渐发现殿下的话越来越少,但每次看她的目光都是炙热,殿下已中蛊四个月,殿下并没有告诉他,身体到底痛不痛,她问殿下,殿下也只是亲吻她,告诉她,让她别担心,再多问些,殿下就会很凶狠的亲吻她,直到最后,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东宫里,下人们忧心忡忡。 二皇子傅厉元所住的昭宁宫亦好不到何处去。 大殿内的宫婢和太监们全都待在外面,不敢进去,自然听不到里面传来二皇子傅厉元的冷笑,“你说说你干什么有用,这都两个多月了,你却连太子妃的面都没见着。” 齐姿月自然不敢还口,忍着心中怒气道:“殿下,岂能怪妾身,殿下岂会不知太子妃并不待见妾身,妾身也是没有办法。” 傅厉元甩袖不再多言,只脸上的戾气怎么都遮掩不住。 齐姿月过去道:“殿下,既太子妃总不愿见妾身,就罢了,依妾身说,那隗高兰是太子妃闺蜜,既送给太子妃的礼,自然是由着太子妃打开,中蛊的人定是太子妃,何必还要妾身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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