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水继续道:“且当初我刺中她的心脏,她就算掉落悬崖也是必死无意的,现在能或者也有些奇怪……” 其实说是活着,但他看来,宋凝君那副模样,跟死没甚差别。 傅潋之突然问,“你救下宋校尉是几日前?” 封秋水道:“五日前,他中间断断续续醒来过,但神志不是很清楚。” 姝姝道:“宋凝君住在何处?” 封秋水看她一眼,“也在丰隆城,就在前面不远的一处三进宅子里,有士兵把守,照顾她的只有个小丫头跟个老嬷嬷。” 姝姝淡淡的嗯了声,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下。 傅潋之问道:“宋校尉受伤可是同宋凝君有关?” 封秋水想了下,“不太清楚,不过当初宋钰柏的确是从宋凝君那附近逃过来的。” “等大兄醒来再问过他吧。”姝姝轻言细语说道。 有她给大兄处理伤口,大兄会很快好起来的。 姝姝还去用甘露煮了些热水过来喂给大兄,大兄虽昏迷着,但下意识把整盏水都喝了下去。 封秋水见姝姝给宋钰柏喂完水还坐在床榻边,不由道:“隔壁还有间房,小美人过去歇会儿吧。” “不用。”姝姝摇头,“我想守着大兄。” 封秋水不再多劝,他离开房屋,来到院里,傅潋之正正在院子门口,面上还覆着那张兽铜面具,封秋水嗤笑声,“你装华岑公子还装上瘾了不成?” 傅潋之取下面具,冷淡的看了封秋水一眼。 两人面容都很出色,但一个清冷,一个玩世不恭。 封秋水懒散道:“你这样的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小美人的眼,你这个人冷淡成这幅模样,小美人竟然受得住。” 傅潋之淡声道:“你且管好自己。” 封秋水嗤笑一声不再说话,半晌后道:“既然你们过来了,等天亮就想法子把宋钰柏给运送出城,我去把宋凝君解决了。” 这事儿也是丢脸,他武林赫赫有名的杀手,竟失了手。 傅潋之道:“不必,我亲自去。” 有些事情,总该面对面解决了,想必姝姝也是这般想的。 暮色渐沉,封秋水去厨房煮了些面,大家随意凑合的吃过。 晚上姝姝就蜷缩在大兄房间的榻上歇了整夜,傅潋之陪着她。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宋钰柏醒了过来,他脸色苍白,有些茫然,腹部的伤口还在疼,但脑子好歹清醒了些,屋内有些昏暗,宋钰柏想起他是怎么受伤的,忍不住咬牙,却牵扯腹部伤口,疼的闷声一声,旁边突然想起个软糯的女子声音,“大兄?” “姝姝?”宋钰柏茫茫然道,难不成是伤的太重都出现癔症。 房间亮堂起来,姝姝点燃油灯,宋钰柏这才发现不是癔症,真是姝姝来了,虽然姝姝是少年郎打扮,不过平日她去德善堂都是这幅模样,倒也一眼就认的出来。 宋钰柏苦笑声,“你怎么大老远跑来了?” 姝姝小声说,“大兄,你都失踪十来日,家里人都很担心你,特别是嫂子。” 宋钰柏想起家里的妻子,心窝子被戳的生疼,自打他来边城后,连着妻子生产都不能守在身边,现在还连累妻子担忧他。 “大兄,你是碰上什么事情了吗?”姝姝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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