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过,也不以名家女子的规格来教养。 赵姨娘这时倒是清醒的很,“夫人还忙着萱衣找夫婿呢,那般不喜欢应酬的一个人,为了萱衣,去了多少个筵席,可是您呢……您忙着在青楼里面左一个右一个抱着呢。” 折和光这时是真忍不住了,“胡说八道,我那纯粹是知己之交,只不过是交流诗书罢了,怎么到你们的嘴里,就是如此不堪。” 他头疼的很,只觉得这世上理解自己的人太少。便甩袖而走,急急想要回到前院去,这后院他是不想呆了。 结果没走几步路,就见到了回院子的折邵衣。 他停下来,有些恍惚。他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折邵衣了,她好像长高了些。 仔细端详了一瞬,发现她脸也长开了,本来明媚的脸变得更加的明媚。 折邵衣笑着行礼问好,“父亲。” 说完站在一侧,等着他过去。 没有第二句话。 折和光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儿,迟疑了一下,问,“你知晓你八姐姐的心思么?” 折邵衣:“不想嫁人的心思?” 折和光点头。 折邵衣:“知晓的。” 折和光本想听听她的意见,但她只说了三个字,他心里有些堵。他想走,又走不动,最后深吸一口气,问,“赵姨娘说,她是因着我……我去青楼才不想嫁人,是这般吗?” 他这话说出来,还有几分委屈。折邵衣就笑了。 她颔首,“是有一部分原因。” 折和光连忙道:“还有其他的?” 折邵衣就见他一脸紧张。 他似乎在期待她马上说一说其他的缘由,这个缘由最好与他不相干。 折邵衣张了张嘴巴,最终只说了一句,“父亲,您是她自小的骄傲,也是她的依靠。” 轮到她们姐妹三个的时候,嫡母已经不管她和八姐姐两人了。八姐姐是个极为聪慧的人,她懵懵懂懂的感知到,父亲是她唯一的依靠。 是给她嫡女待遇的人。 父亲的诗词歌赋是一绝,她把父亲捧得太高,看得太重,等到要说亲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父亲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折邵衣顿了顿,对折和光道:“父亲,你可以亲自跟她谈谈。” 她蹲身行了一礼,然后离开,进了屋子,关了门。 直到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折和光才反应过来,他转身看去,只见这青宁院里,无论是周姨娘还是赵姨娘,都关着门。 他一瞬间茫然起来。 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做,但所有人都在责怪他。 他回到桑先生处,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先生扇子轻摇,然后再摇了摇头,“我无子嗣,无家,不知,不懂。” 折和光便只好以酒解千愁。 倒是折邵衣晚间的时候,把事情告诉了折萱衣,“父亲问我,我便说了一句,只父亲好像不懂。” 折萱衣沉默,“不懂就不懂吧,我如今也不需要人懂了。” 她反而兴致冲冲的说起了女户的事情。 “太子妃娘娘怎么说?” 折邵衣:“太子妃说,这事情急不得,不能着急,陛下最近忙得很,这种事情他不感兴趣,等到他感兴趣的时候便可以做了。” 她将一本书递过去,“你看看这本书,这是说税律的书。” 折萱衣:“税律?” 折邵衣点头,“虽然不可能一时就成,但是可以先琢磨琢磨。” 她坐下去,道:“太子妃跟我说过,提出一个难题并不算本事,重要的是能解决这个难题,再让别人认同你的解决办法,把这一路上的障碍全部扫除,那才叫本事。” 折邵衣指了指书,“开女户,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税。” “如今每家每户都是要征税的,女子开户,除了你这般的,必定是那种无子无夫无父母的女子,或是姑娘,或是寡妇。” 再过几十年,一般女子估计也不会开女户。 “势单力薄者,不外如是。那税收便是一个重要的点。” “不仅要减赋税,还要有所好处。” 她脑子里面有点清晰,但是也并不清晰,所以要多看看书。 “太子妃娘娘让我多想着,你也想着,万一哪天,陛下真同意了呢?但不可张扬出去。” 折萱衣发誓,“若是从我嘴里出去,便叫我天打五雷轰而死。” 折邵衣:“太严重了。” 折萱衣:“我见你唤人准备马车,你下响要出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