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腰做主,还逼着她向你母亲低头认罪,要将她贬妻为妾,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情很深吗?这话骗鬼鬼都不信吧?” 字字诛心的一番话,把慕容渊说得低下了头,本来是皇上抢了他的女人,他原该理直气壮的,但被皇上这么一说,他顿觉理亏词穷,无地自容了。 其实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想从前的事儿,他怨过她的决绝,恨过她的背叛,但时间久了,他还是慢慢的想通了。走到这一步不怪她,是自己对她太过分了,把她一步一步逼走的。 作为她的丈夫,他原该护着她,给她顶天立地的,可他非但没有那么做,还不分青红皂白的逼迫她,强迫她给仇人磕头认错,还蛮横霸道的要贬她为妾,如此奇耻大辱,她一定伤透心了吧?难怪她会毫不犹豫的转投别人的怀抱,她一定对自己失望至极了! 若是可以从来,他绝对不会让她去住荒废的院落,不会让尹氏和柳氏欺负她,暗算她,更不会允许母亲妹妹和女儿们对她下手,他会温柔的对待她,把最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讨好她,还会把她藏在家里永远都不让她出去,这样,皇上就不会遇见她,不会觊觎她的美色,不会从他的手中把她抢走了...... 然而,这些都是想想,事实上,在听说她进宫做了德妃,他就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跟她做夫妻了。 或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每天,他都会魔怔似的想起那段美好的日子,每次想起来,对他来说其实都是折磨,但他还是自虐一般的回想着,让自己更加忘不了她,让她成为了深深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一动就钻心的疼。 有时候,甚至恨不得晓媚死了,她情愿她死了,也不愿意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娇笑痴缠。 可惜,他再如何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不愿意娶别的女人,因为他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回来,他会一直把王妃的位置给她留着。 但如果,他娶了别人,她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甚至连一丝奢望都不会有了。 “臣对不起她,臣已经知道错了......” 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喃喃的说着,明知会惹皇上不高兴,但那又如何?他夺走了了他最心爱的人,难道还不准他小小报复一下吗? 慕容流尊冷声道:“知道错了就别再对不起她,,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还想着她念着她,会影响她的清誉,给她带来困扰的。朕不想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往后不许你再提起她,想都不许再想,老实说,要不是看在先帝的份上,就凭你对她做的那些事儿,朕早就诛你满门了!” 慕容渊闻言,顿时抬头来看向慕容流尊,眼神带了点惊疑,但更多的却是黯然和失落。 皇上竟如此珍爱她,连想都不许他想,原本他还想等皇上腻了,用自己的封地把她换回来呢,看来,是没这个可能了...... 慕容流尊看出他的沮丧和失落,心情略好些,打开天窗道,“要是你还存了别的心思,妄想她有朝一日能回到你的身边,那朕不妨告诉你,除非朕死了,不然,朕绝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就算你抗旨了又如何,她永远也无法回到你身边了。” 慕容渊闻言不由一怔,拱着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整个人都笼罩了一种沉重的气氛当中,他沉默了良久,好像终于接受了现实,这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陛下,说道:“臣有个问题想要请教陛下,还请陛下能够为臣解惑。” 慕容流尊将慕容渊似乎不执意抗旨了,神色也轻松了些,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楚王请讲,朕若是能回答你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容渊沉默了一下,又问道:“陛下……听说您最近宠幸了一位苏选侍,您会因此而冷落德妃娘娘吗?” 虽然慕容渊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问了,若是再问下去,恐怕真会激怒陛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她的情况,他怕她在宫里吃亏受委屈,她在楚王府受的苦吃的亏够多了,他不希望她再受一丁点的苦了。 慕容流尊脸色微沉,他还真是敢问啊,向皇帝打听他的女人,无论出于何种缘由,都实在太僭越了,也太不懂规矩了。但转念一想,他决定还是要让慕容渊彻底死心为好,免得他一直对玫玫念念不忘,惹得他不痛快。 便说道:“在朕的心中,苏选侍根本不能与她相提并论,她之于朕,不吝于心肝,得之可生,失之必亡,至于那个苏选侍,呵呵,在朕的眼中,不过是臭鱼烂虾、蛇鼠蚊蝇,拿她跟玫玫相比,简直是对玫玫的侮辱!” 慕容渊听到这话,瞳孔骤然一缩,心里也不免愕然。 陛下他到底是是为了让他死心才特意说出这番话,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的心里话? 她之与他,不吝于心肝,得之可生,失之必亡...... 此刻,他明白了媚儿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知道自己对她的爱,终究比不上陛下的深,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知道她会一直活得好好的。 尽管m.ZZwTwx.COm